说着阿楚闭上了眼睛,阿楚妈还想继续说,但当她看到儿子眼里不住流泪的时候还是站起身:“阿楚,你是妈妈生的,妈妈怎么会舍得对你不好,你再听妈妈这次,啊?”
说完阿楚妈转身离开,关门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儿子,见儿子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好像自己说的话全是白说了。
阿楚妈顿时感到心里酸涩无比,自己为儿子操碎了心,到头来落的个什么?落到的全是埋怨。
阿楚妈走进客厅,半点睡意都没有,看着从门缝里透出灯光的任阿姨的房间,阿楚妈似乎能看到任阿姨在门背后竖着耳朵听自己说话的样子。
儿子舍不得,难道还不能折腾她?
阿楚妈怒向心头生,自己睡不着,她也别想好好睡。
阿楚妈猛地站起身去拉任阿姨的门,门锁的紧紧的,怎么能拉开呢?阿楚妈敲了几声,才听到任阿姨带着浓浓困意的声音:“谁啊。”
这屋子里面就只有三个人,对任阿姨的这种反应阿楚妈不满意到了极点,她没有说话还是继续敲,敲了大概四五分钟,阿楚妈觉得自己的手都要敲疼的时候门总算打开了。
任阿姨只探出个头看着她,一脸地不高兴:“你是疯了是不是,这都几点了,不去睡觉要折腾别人,难怪他们说农村来的人做不得亲家。”
任阿姨的埋怨让阿楚妈更生气,她把手放在门上,制止任阿姨把门关上:“少来说这些,我家阿楚哪点不好了?倒是你家那个姑娘,也就那样,还摆出一副离了她活不了的样子,现在还要离婚,要我养出这种姑娘,我就自己先羞死了,哪像你,还和人在这里争。”
任阿姨本来就是装睡,又是个护女儿的,听了阿楚妈的句句是刺,她也冷笑:“你话倒是说的好,什么都推到我姑娘身上,不是我说,你家那个半点主见都没有的儿子,也只有你把他当宝,找着我家姑娘,也算他烧了高香了,等离了婚你就知道了,你这儿子能找的到什么样的?”
阿楚妈被这几句话气的浑身发抖,捋起袖子:“好,你再说我儿子,我们今天就叫个真章。”
说着就推任阿姨一下,阿楚妈虽然比任阿姨大那么两三岁,但任阿姨历来养尊处优,身体素质是没有阿楚妈这么好的,也没她有力气,被一推就差点倒地。
任阿姨一等站稳就更发怒了:“好,你既不要脸,我又何必和你客气,离就离,明天一早就去找律师,把财产分清楚,要房子,可以,拿二十三万来,否则,我就住这不搬走。”
说完任阿姨使劲把阿楚妈往外一推,自己碰地把门关上,那门都差点摔到阿楚妈的鼻子上。
阿楚妈一叉腰,还想继续发飙,但知道这个时候门是敲不开的,只得怒气冲冲地打算去睡觉,刚转身就看见儿子站在门口,一脸的痛苦。
阿楚妈赶紧上前拉住儿子:“阿楚,你看看她们就是这样欺负你妈的。”
阿楚只是看着她,一个字也不说,这样的沉默让阿楚妈有些慌张,她想紧紧牵住儿子的手,但儿子放开她的手,只说了一句:“夜深了,睡吧。”
就关了房门,屋里顿时一片沉寂,只有客厅正中的莲花灯散着柔和的光。
阿楚妈看着面前这一切,那种虚空的感觉又涌上来,而上一次这种虚空的感觉涌上来的时候,是乔大姐和自己说,以后都不听自己话的时候,那时自己还有阿楚,现在呢?是不是连阿楚都要失去了?
阿楚妈用手捂住脸,不,如果失去了儿子,自己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阿楚妈慌乱地想,开始站起来在这四周转圈圈,该想个什么方法让儿子不离开自己呢?对,珊珊,只要珊珊答应不和阿楚离婚,那么他们日子好过了,儿子也不会怨恨自己了。
对,一定是这样,阿楚妈又重新坐下来,但是珊珊离婚的决心是很坚决的,要怎么才能打消她的这个决定呢?眼睛落在乔大姐送过来的一对大象上,就让女儿去劝珊珊,她们两个平常还是有话讲的,而且珊珊对乔大姐说的话也肯听,看来要明天一大早就要去女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