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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钰芬拿着话筒,呆愣地听着。
「我再警告你一次,你最好赶快离开郢崴,像你这样随便的女人,要什么男人没有?为什么要来缠住我们郢崴?」
「伯母,我对他是认真的!
」丁钰芬终于抢得空隙喊了出来。
「认真?用说的谁不会?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休想进范家大门!
」丢出了最狠毒的话,范胡秀莲冷嗤一声,「你别想再挂我电话!
哼!
」不等丁钰芬回应,啪地摔上电话。
直到现在,耳际依然传来嗡嗡的声音,丁钰芬揉揉膝盖,只因在那当时,她虚脱地跪倒在地,撞伤了。
然而疼痛她已毫无知觉,整个人陷入与他母亲的对话里。
我相信郢崴随便挑一个都比你强……
他就是太单纯太没经验才会被你给骗了……
我就不相信郢崴会要你而不要我这个妈……
除非我死了,你休想进范家大门……
这些话语扎得她心痛。
她捂住耳朵,以为能挡住那些刻薄的语句,孰料声音却不断在她脑海里回响。
「不!
」她几乎尖叫出声,想用高亢的尖叫压过那些伤人的话,但她叫不出来,喉咙像是哑了般,只能低低地啜泣,
为什么……为什么在终于有人愿意爱她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
为什么……
一颗,两颗、三颗,成串的泪珠狂泄而出……
心痛的感觉让她几乎没了呼吸,只能揪着心,哀哀地落泪。
她,是不是太天真了?以为自己真会拥有幸福……
奢求的幸福……
为此,她懦弱地逃离范郢崴的住处,却又舍不得他,才会留下她的消息。
而现在,她已经无法判断这样的举动到底是对或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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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熟悉的台北街道,丁钰芬站在公车里发愣。
一早醒来,穿上久违的套装与高跟鞋,心便一直不安稳,她并非担心今日可能面临解雇,因为她就是来办离职手续的。
她想起自己留下的字条。
他……应该会看到吧?
她将字条夹在衣物间,现在她后悔了,她该放在显眼的地方才是,若他直接将衣物收进衣柜里,那……
下意识地皱起眉,她开始懊恼了。
公车到站,她心不在焉地往公司走去。
一想到他可能没看到那张纸条,是不是误以为她不告而别?她扁起唇,沮丧地发现她根本不知他住处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