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姐的问话。
转头问:“怎么,有意见?”
陈姐没答话,只是拍拍她:“走出来就好,我还一直担心你受打击太过,以后孤单终生。”
艳玲白她一眼:“我像那么脆弱的人吗?”
陈姐点头:“很像。”
两人这时已经来到楼下,打了声招呼,艳玲往公车站走了。
下了公车,艳玲边走边想,今天去弄点什么吃的呢?突然出来一双男人的脚挡住了她的视线,艳玲抬头,贺威站在她面前。
他看起来与以往也没什么变化,抱着手,明亮的眸子一闪一闪,专注地看着她。
艳玲偏了偏脑袋,暗想,这低头走路的确不好,老是遇见些不想遇见的人。
艳玲随即笑了:“这不在家陪要生孩子的老婆,来这里做什么。”
贺威走上前来,双手放在她肩上:“艳玲,能给我点时间聊聊吗?”
艳玲不着痕迹地摆脱开他的手,眼睛看向另一边:“有什么好聊的,该说的不是都说了吗?”
贺威气结,转到艳玲看的到的那面:“那么,一起去吃个饭好吗?”
艳玲咬住下唇,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挑眉看他,见他一脸真诚,又垂下眼睛,想了想,微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贺威把车开了过来,艳玲上车。
还是上次那家饭店,还是同样的座席,同样的菜,只是心事已经全然不同的两人,坐在那里,艳玲今天只打算带着耳朵来,所以菜一上来,就开始吃,不管贺威的絮叨。
贺威基本没动筷子,叫了瓶酒,打算喝,艳玲看他一眼,说:“不要喝了,待会还要开车。”
贺威激动地覆住她的手:“艳玲,我就知道你还是会关心我的。”
艳玲把手拿开,往盘里夹了口菜,笑道:“等会我可是还要坐你开的车回去,我可不想你酒后驾车,命最重要。”
贺威放下手,泄气地说:“艳玲,你变了。”
艳玲又夹一筷自己最爱的虾,笑道:“你才好笑,好像是你先结婚的吧?”
听艳玲这样说,贺威好像又燃起了希望,他喝了口茶,仿佛是说给自己听:“艳玲,你还在怪我。”
艳玲这下是真的怒了,她放下筷子:“你今天很奇怪,怎么老问些奇怪的问题?”
贺威没说话,两人在尴尬中继续吃饭,吃完饭,也没坐坐,贺威送艳玲回去,车上,还是沉默,仿佛是为了冲淡他们之间的尴尬,贺威顺手扭开车上的收音机,一阵前奏过后,熟悉的音乐响起,是首老歌,昨日重现。
艳玲听着这首歌,又想起了当年,她和贺威两人坐在操场上,贺威抱着吉他,给她一遍遍弹奏这只曲子,知道她喜欢,贺威特意去学的。
艳玲鼻子一酸,差点又流下泪来,她收紧胳膊,缩成一团,好像这样才可以抵御住寒气。
贺威踩了脚刹车,车厢里只有音乐声在流淌,贺威转向艳玲,深深地叹了口气,看她整个人缩在椅子上,伸出手去,打算把她抱在怀里。
他的手刚触到艳玲的手臂,艳玲已经抬起了头,她双眼微微红肿,却不见泪水,她直直地盯着贺威。
贺威被她盯的心里发毛,小声地问:“艳玲,你没事吧。”
艳玲甩一甩头,重新坐好:“没事,开车。”
贺威也没继续开车,他握住方向盘,像是在积攒勇气,半天他转过头对艳玲说:“艳玲,其实,我还是爱你的。”
艳玲一笑:“你开什么玩笑,你现在有资格对我说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