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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澈一连串地说着,舒明心则始终沉默不语。
“你听得懂吗?”
杨澈观望着她的表情,试探地问。
“懂。”
舒明心抬起脸,澄澈的眼瞳笔直地回视他,“你的意思是,我娘很可能就是当年盗走魏氏剑法的人。”
他不置可否,“这套剑法之所以特别,便是无剑亦可发招,女子的体态总是较男子轻盈,双手挥动的时候,出手亦成剑。”
“嗯。”
舒明心轻颔首,补充道:“而且这套剑法毋需高深内力搭配。”
“这也是我在初识你之时,无法相信你真有能力自保之故。
习武之人内功的深浅,或多或少可自其步伐中判断,而你……并无深厚内力……”
他可说是被她柔弱的外表所瞒骗了。
“我无意瞒你。”
舒明心解释道,随即又想起自己的确隐瞒了些事情,顿时感到有些不自在。
“我明白。”
杨澈微扬唇角一笑,“是我疏忽了,先入为主地以为消失许久的魏氏剑法毫无传人。”
他望着她,心里隐约有了些想法,可是,那念头却又如此迅速地闪过,他还无法确定那究竟是什么。
“我娘……”
舒明心抿紧了唇,迟疑地道:“我娘真是当年盗走剑谱的人吗?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
她发现,自己必须重新审视这个“大男孩”
,之前,他的表现就像个阳光男孩,那么心无城府又热情直接,可一旦谈起了严肃的话题,便展现出性格中的另一面,像……像个男子般沉稳了。
为此,她开始感到好奇。
如果他是“四方傲”
中最沉不住气的一个,那么,其他三人又该是何等出类拔萃?传闻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了。
“事实上,无人明白。”
杨撤回想着,并未察觉她翻转的思绪,“剑谱被盗之事,曾引起江湖众人议论纷纷,可或许是这套剑法不外传且又传女不传子的缘故,平家人并没费力去找回,既然平家人不追究,其他人当然无权过问……
“我惟一感到好奇的是,为什么平家人如此低调处理这件事?照理而言,虽然目前平氏子弟无人可习此剑法,却无法保证未来真会后继无人。
平义怀似乎隐瞒了什么,感觉上,他似乎知道剑谱的下落,却又不愿追究。
“当然,也很可能是他私下追查,不愿大张旗鼓。
总而言之,这是件悬案,事情经过了十五年,也许平家子弟早已淡忘也不一定。
但我始终认为其中定有曲折,只是这不关我事,我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