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复笙急促地喘息,已说不出话来。
阎伯襄赶忙上前去扶住阎复笙,谄媚地道:“爹,您别动怒,他们太过份了,根本忘了是谁赐予他们现有的一切。
爹,为他们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啊!
我扶您回房休息,您的身体要紧。”
阎复笙本是不中意阎伯襄这个长子的,可眼下他为了维持尊严,于是道:“你、你扶我回房,我……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们。”
阎伯襄得意地瞟了两个弟弟一眼,随后扶着阎复笙转向内室去了。
人都离去,好半晌,没有人开口说话。
悠儿也不敢出声,她不断想着自己方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心里很是不安,因为阎仲羿的神情十分难看。
“仲羿……”
她终于小声地唤着。
“季翔,你不该那样说话的,你知道爹的身体禁不起这样的刺激。”
阎仲羿望着弟弟,没留意到悠儿。
阎季翔敛起眼底一闪而逝的担忧情绪,以惯有的轻松语调说:“爹方才不也说了,想气死他没这么容易吗?”
“季翔!”
阎仲羿加重了语气。
“好、好、好!”
阎季翔举起双手,“是我不该。
可是,你也瞧见了,他就是如此食古不化,你能用什么方法说服他?”
“我可以慢慢地让他了解……”
“慢慢的?”
阎季翔以夸张的表情道:“所谓慢慢的是多久时间?你没听到吗?他马上要你迎娶魏家……不,李家,还是甘家?算了,记不得了。
总之,是三位千金哪!
你以为他会给你时间说服他吗?再者,以你的性格,若不破斧沉舟,你真能为了悠儿而争取自由吗?”
“我会的!”
阎仲羿坚定地道。
“正吗?”
阎季翔缓缓地摇头,“不,你不会。
虽然你很想,但你做不到。
你的道德感太重,做不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总有一天你会开始质疑,究竟是养育你的爹重要,还是她重要?然后,你曾发现爹只有一个,女人却可以再找……”
“别将我的情感说得如此浅薄!”
阎仲羿动了怒。
“在你那顽固的脑袋里,真的对爱情如此坚贞吗?那就证明给我看啊!”
阎季翔可不怕他,大声地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