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不敢多在她脸蛋上停留,夏侯喾才抱起柳潆,才正要开口询问李伯家住何处,不料,李伯心一宽,知道小姐平安无事,终于忍受不住身上的痛楚,头一偏,晕了过去。
夏侯喾没料到事情会演变至此,一时间愣住了。
猛一回神,率先抱著柳潆赶回家门,再吩咐家丁前去抬回李伯。
柳潆就在昏迷之中,意外地进入夏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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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处理帐本的夏侯喾有些心神不宁,这对定力极佳的他来说,是很不可思议的事。
“大少爷,那位姑娘醒了。”
岳御霄见主子没有回应,又加大音量,“大少爷,那位姑娘醒了!”
夏侯喾猛地回神,敛了敛神色,沉著地道:“我知道了。”
岳御霄饶富兴味地观察著,揣测一向不动如山、心如止水的夏侯喾,今日是为了哪一桩人事物而心不在焉?愈想,他愈觉得有趣。
夏侯喾联络不上女孩的家人。
那位受伤昏迷的老伯受了内伤,请大夫来诊治过后开始高烧不退,他无法从老人家口中问出女孩的家,现在女孩醒了,也许他可以直接问她。
抬眼望了望天色,已是黄昏。
她的家人肯定十分担心,他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心想能早些让女孩安然回家,让她的家人放心,他才觉得妥当。
只是,心里隐隐泛起的那种怪异感觉,究竟是什么?
岳御霄看著夏侯喾迳自离开书房,嘴角的笑容更是咧得老大。
啧!
如果他没有猜错,他的主子恐怕是动了心。
好,很好,太好了!
因为夏侯喾的不近女色,加上他常年跟随在侧,众人皆传闻他俩有著「密不可分”
的“交情”
,如今,终于沉冤得雪!
岳御霄喜上眉梢。
他的清白,指日可待啰!
夏侯喾一跨进房,便迎上一对漆黑如墨的眼眸。
“我返家时撞见那群人正要把你带走,但被我阻止了。
这里是我家,你很安全。”
他站在离床边五步之遥,谨守礼教地保持一段距离。
柳潆始终张著一双大眼睛注视著他,让他有些不自在。
他发现,女孩长得十分漂亮,精致的五官有种我见犹怜的娇弱,他总算有些明白那登徒子何以要强抢她回家了。
这么漂亮的女孩,根本不应该单独在外,太危险了!
柳潆一直在观察夏侯喾,虽然见过的人不多,但她仍可一眼判断出这个男人是个好人。
瞧他离她离得那么远,说起话来那么严肃,加上目不斜视,怎么看都是个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