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心软了。
“好吧!
我们走。”
他妥协了。
他这个人可以板起脸孔处理任何事,唯独遇上他这未来的小娘子就是没辙,马上弃械投降。
柳潆见他同意,开心地吐吐舌,对付她的严肃相公,只要祭出“脆弱”
的模样,他马上就会无条件的投降,她说什么是什么,嘻!
才一进门,柳潆看见家人便红了眼眶。
“爹,娘──”
她扑进娘亲怀里,好生心疼,“娘,你怎么瘦这么多?”
“潆潆,幸好你没事……”
柳夫人轻拭眼角的泪珠,感激的目光直瞅著夏侯喾,却令他坐立不安。
“湄湄和青青呢?她们还好吗?”
柳潆记挂著两位妹妹。
“她们累坏了,现在在房里休息,去看看她们吧!”
柳夫人其实也很累,只是得知女儿要回来,硬是撑著等待,现在心头一宽,整个人更显得疲惫。
柳潆扶著娘亲,对夏侯喾道:“我陪娘进屋里去,你……”
“潆潆,爹有话同夏侯公子说,你先进去吧!”
柳申笃欣慰地笑了笑,语气间已少了纵横商场的霸气,多了几许温柔。
柳潆依依不舍的望了夏侯喾一眼,才转身离去。
夏侯喾依恋的目光追寻著柳潆,直到她走进转角,怅然若失地回神,这才发现柳申笃不知已观察他多久。
“柳老爷。”
夏侯喾恭谨地一揖。
“还这么见外?这次多亏有你,老夫铭感五内。”
柳申笃汗颜地又道:“想当初,我曾经为了生意上的事与你爹翻脸不认人,他竟不计前嫌让你帮我们一家子,老夫深感惭愧哪!”
“柳老爷别这么说,商场上本就是尔虞我诈,如果柳老爷没有如此果决的经商手腕,又怎能为柳家打下如此基业?事情的利与弊,本就不能一概论之。
要成大事之人,必有非常手腕。”
夏侯喾这番话句句中肯,虽是褒奖之话,却让人听来既诚恳又舒服。
柳申笃被他这么一说,既感叹又感动地道:“成大事的人有不同的做法。
就拿你来说吧!
你以诚信手法经商,不也闯出一番大事业?相较于你的实在与妥当,老夫就显得太过躁进且贪心了。”
夏侯喾被称赞得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道:“柳老爷,小侄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柳申笃朗朗一笑。
“如果柳老爷不嫌弃,我……我希望……”
也不是多难启齿的事,可是一谈到情感的事,夏侯喾就变得支支吾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