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夫人微蹙著眉,脸上少了惯常的亲切笑靥。
“娘?”
柳潆看出夏侯夫人的不对劲,关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夏侯夫人轻咳一声,不太自在地道:“昨夜你和喾儿……圆房了吧?”
夏侯夫人本是大家闺秀,虽已生了五个孩子,面对这种事,仍是觉得羞于启齿。
“这……”
柳潆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娇羞地垂下头。
夏侯夫人见到柳潆如此的神情,脸色一变,端起面孔冷冷的道:“你可知道自己没有落红?”
“落红?”
柳潆一愣,想起娘亲有跟她提过这个名词,但,这是什么意思?
“喾儿不是你的第一个……是吧?”
夏侯夫人神色复杂地望著柳潆,感叹著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是这么水灵标致的姑娘,想不到……“第一个什么?娘,我听不懂。”
柳潆茫然地摇头。
“你老实说,在喾儿之前,你……你是不是和别的男人做过……苟且之事?”
夏侯夫人有点结巴地问。
“别的男人?”
柳潆惊慌地瞪大眼,猛烈地摇头道:“没有、没有。”
“还说没有?”
夏侯夫人不禁动了气,“你初夜没有落红,还敢说自己是清白的吗?事实都摆在眼前了。”
“娘,我也不懂为什么没有落红,但我的的确确是……”
“别说了!”
夏侯夫人觉得好疲倦,她叹了口气道:“我想,我会跟喾儿说一声,至于你……还是回柳家吧!”
别开脸,不想看到柳潆苍白的脸,怕自己会一时心软,留下她。
“回柳家?”
柳潆颤抖著问:“是要休了我吗?”
“别怨我,是夏侯家容不下一个不清不白的媳妇。”
夏侯夫人的脸色比柳潆的苍白,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是喾儿在婚前就对柳潆不规矩,她还可以勉强接受,但现在……她说什么也无法认同。
“娘,我没有,我是清白的!”
柳潆没有落泪,她只是咬紧下唇,紧握双拳,不甘心被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