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豪停下来:“那我怎么不记得。”
“是你忘记了。”
“我记得和你有关的一切的事。”
“得了吧。”
我挥挥手:“不要表现得和我多要好似的,你现在听女朋友的,以后听老婆的,我这长姐算个屁。”
我的心里酸酸的,走了好久,回头,那小子还站在原地,倔强的瞪着我。
我走过去扯他的胳膊:“你不走吗?”
“我从来没那么想过。”
可豪的背后繁华一片,那眼神很孤单也很落寞,让我想起了一句诗: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我咬着嘴唇觉得自己快要哭了:“不管怎样,你迟早都是要离开我的。”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辈子守着你。”
“莫可豪,别说那么动听的话,会有一辈子守护着我的人,但不是你。
我不会一直拖累着你,我只求你能够找个很好的女朋友,这样也有错吗?”
“姐姐你没错,那是我错了吗?”
“是你错了,如果你坚持要张拉拉,那么就离开我,离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你搬回学校,明年念大学去北京,我去法国,我们永远也不要见面!”
时间像静止了一样,我听不见周围嘈杂的声音,只觉的头昏眼花天旋地转,我说了很严重的话,希望以此唤醒他的执迷不悟。
可豪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听了一句就匆匆挂掉:“爷爷要我们马上回家,说有急事。”
我一惊:“是奶奶的高血压犯了?”
“爷爷没说,只是说让我们赶快去。”
“走吧。”
我们打了辆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爷爷家,车上我一直在想,可豪他会怎样回答我,我是他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亲人难道抵不上他十几年的青梅竹马?电影里到处都是私奔的情节,我抱了抱肩膀越来越不确定事态会怎样发展。
爷爷家的门虚掩了,我和可豪跑气喘吁吁的跑进去。
客厅里坐满了人,却很安静。
除了爷爷奶奶还有一旁漫不经心擦桌子的锦年,沙发上还坐了三个人,一个四十多岁风韵尤存的中年女人,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一个眉目和蔼的中年男人。
这三个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直直的望着可豪,女人捂住嘴小声的哭起来,把头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强烈得使我手足无措的靠紧了可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