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豪把我抱住:“这里没有人。”
于是我就哭了。
我痛快的咬他的肩膀,掐他的手臂,踢他的小腿,一直到自己哭得筋疲力尽。
“为什么要这样做?不是因为张拉拉离开我的吗?为什么又跟她分手?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你不知道我很痛苦吗?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真想撕开你的心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你个忘恩负义的坏东西,你告诉我啊!”
这几句话喊出来,心像灯泡一样晃了几下,就碎了,扎得胸腔里血肉模糊。
可豪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在我的脖子里,我挣扎几下,被他按住:“别看我,姐,我是个自私鬼,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以为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看着你幸福。”
我用力的捶打着他的背:“我不幸福,一点都不幸福!
你跟我回家,马上跟我回家!
我们回家……”
说到最后我几乎是哀求着放声大哭,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我错了,真的错了,姐,对不起,我跟你回家,我什么都不管了。”
可豪几乎要把我的骨头抱碎了,厚重的鼻息喷涌在脖子里又湿又痒。
没有你,冰箱里都饿瘦了,厨房里的碗也灰了,电灯也罢工了,笑声也没有了。
我在卫生间里那么怕镜子里出现无头女鬼,也怕贞子忽然从电视里爬出来。
如果你在,他们一定不敢,因为你太帅了,她们会跑去韩国整容然后美美的出来,我就不会吓到了。
我们回家吧。
6
“别这样笑嘻嘻的看着我,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可豪把洗好的苹果扔给我:“你还是凶巴巴的比较正常一点。”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怎么有这么变态的贱骨头:“你老姐平常都是很温柔善良的好吧。”
“明天就开学了,都高三了,你还跟念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一样天真可爱。”
“说我没长进是吧,真是坏透了。”
我把枕头扔过去砸他身上。
可豪接住枕头进我的卧室抱了床被子出来放在自己的床上,他走的时候把东西都收拾得那么干净,好像要和她老姐老死不相往来似的。
昨天晚上只盖了条被单,下半夜肯定冻得不清。
“快去买毛巾和牙刷吧,谁叫你搬家搬得那么干净的。”
我幸灾乐祸的咬着苹果看他忙来忙去。
可豪回过头来,嘴角带上一抹恶作剧的笑,我立刻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关系,早上我是用你的牙刷刷的牙,用你的毛巾擦的脸。”
“哦。”
我轻轻嘘口气,用过我的牙刷和毛巾而已,毛巾还好,可是牙刷——杀猪般的叫声几乎要震批玻璃:“莫可豪!
你怎么不去死!
你怎么那么恶心啊,用过我的牙刷也就算了,还不告诉我,看着我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