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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误会了,他并没有逃走,他在警局做笔录,他……”
“没有逃走?”
谷亭萱几乎是喷出火来地低吼着,“那他人呢?他知不知道我爸爸多大年纪?他为什么不来看看他的伤势!”
“小姐……”
“我姓谷!”
谷亭萱暴躁地打断骆逸吴的话。
骆逸昊按捺着不悦,客气地道:“谷小姐,我的当事人不会逃避任何法律上的过失责任,他……”
“法律上的过失责任?”
谷亭萱挑起眉,“那么,道义上的责任呢?他撞了人,难道不会良心不安?”
她怒火中烧,对于胡建丞迟迟不出面的态度感到愤懑。
“谷小姐,我想你是搞错了……”
“我搞错?”
谷亭萱尖锐地扬声反问。
“是的,你搞错了。”
骆逸昊冷肃的脸上毫无感情地平板说着。
“据我了解,已有目击者证实是你爸爸突然冲出来闯红灯,我的当事人因为右转,虽已放缓车速,但仍是措手不及才会……”
“你是说,这件事是我爸爸咎由自取?”
谷亭萱无法相信他竟能用如此“冷静”
的态度面对这样的事情。
“那倒也未必。”
骆逸昊推了推眼镜道:“我只是想表达这一切只是个意外,而我的当事人也很愿意与谷小姐私下和解,只要是合理的赔偿金额都不是问题。”
“闭上你的臭嘴!”
谷亭萱怒不可遏的吼道:“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现在,躺在加护病房里很可能命在旦夕的人是‘我的’父亲?你们有问过他的伤势如何吗?你们关心过吗?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已经很可恶了,竟然还一直谈钱?你们眼里就只有钱吗?”
她几乎是用尽力气吼出最后一句话。
骆逸昊眸中闪过一丝情绪,却很快地掩饰住了。
他只是淡淡地说:“也许我们改天再谈,你现在的情绪太过激动了……”
“激动?”
谷亭萱嗤笑出声,陡然恢复平静,冷冷地注视着骆逸昊道:“如果今天躺在那儿的是‘你的’父亲,那么,我很好奇你是不是一点儿也不会‘激动’。”
骆逸昊抿紧了唇,不予置评地保持沉默。
“你去告诉那位胡建丞,他有再多的钱都赔不起!”
谷亭萱揽紧了泣不成声的母亲,愤怒地转身离去。
骆逸昊望着谷亭萱坚强的背影,扬声强调,“谷小姐,你爸爸有错在先,我的当事人预意和解已经是很好的处理方式了,你可别妄想狮子大开口,我相信合理的赔偿才是解决事情的根本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