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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萱,虽然我不太想承认,可是,律师都是这样的……”
“你就不会。”
谷亭萱截断廖晓蕙的说法。
廖晓蕙笑着摇摇头,“你不了解。
坦白说,若今天我是他,我的处理方式也会跟他一样。
毕竟,公事公办。
碍于我们的职业,有时我们不得不把律法摆在前头,情分搁在一旁。”
谷亭萱抿紧唇。
“你能够判断他为什么急于和解吗?”
“那是当然。
不过,身为你的朋友,我不得不说一句……别太快跟他和解。”
廖晓蕙摇晃着酒杯,唇角噙着高深莫测的笑。
“为什么?”
谷亭萱的眉结拧起,神情阴郁。
一想起骆逸昊,她就气闷。
“以他的立场,首要目的便是尽量将他的当事人的刑责降到最低,当然,和解金额也是。
如果你爸爸的伤势恶化,并能够证明是因车祸而造成的,那么,赔偿金额可以要求得更早……甚至如果伤势严重,纵使你不提出告诉,法院也会自动替你提出告诉……”
“我终于明白了……”
谷亭萱气愤地握紧拳。
“你别生气,这也是不得已的,律师本来就是……”
“没什么本来就是怎样这回事。”
谷亭萱气得眼眶一红,梗声道:“虽然我真的很努力地想体会你们律师的立场,但我还是不能接受他的态度!
好像……好像认定我只在乎钱,不在乎我爸爸的伤势……”
“不是那样的。
我们当然明白你担心你爸爸的伤势多于对钱的在乎,只是……”
廖晓蕙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方才骆逸昊所问的问题,难道……他是为了谷亭萱的事而感到困惑?这还真是难得!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我真是受够他了,但他偏又是对方的律师,若不和解的话,他又会一直紧追不舍。
我一瞧见他,就觉得火气直往脑上冲,怎样都无法冷静下来。”
谷亭萱停顿了一下才道:“我从不曾这么讨厌一个人……”
“那么,就由我来帮你吧!”
廖晓蕙觑准时机,建议道:“我不收你任何费用。”
见谷亭萱有话要说,她赶忙摆手说道:“唉!
你别急着拒绝,听我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