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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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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当时说完,嘴一撇,笑道:“那源哥也太不像话,前几日竟然调戏晋哥媳妇带来的丫鬟,有这样做人的吗?”

萱娘当时听了,也没往心里去,今日听方三奶奶说了,才明了前后缘由,难怪前几日源哥会闯来自家借钱,想是二奶奶的私房已空,二爷那又拿不出钱来。

方三奶奶笑道:“陈家现时只有长房和三房极盛,二奶奶前几日才更好笑,却是我侄女归宁时说的,真真笑死了人。”

萱娘皱眉:“却是甚事?”

方三奶奶叹气:“却不知二奶奶是听谁说的,二奶奶却当真了,成日家在那里胍嘈,说定是祖宗山向不利,才不利二房,定要重寻坟地,改葬祖宗。”

萱娘听了这话,更是摇头,轻叹道:“各人的儿子,各人自己管教,管祖宗坟地甚事?”

方三奶奶手一合:“就是,大奶奶也是这般说的,休说旁的,这几日见三嫂家的留哥,我这侄女婿,就是个多好的哥,当日我还说,晋哥就算是头一等的,大奶奶教子有方,谁知这留哥,却更胜一筹。”

萱娘微笑,两人又讲些旁的闲话,就瞧见下人们四处奔跑,脸有俱色,萱娘忙叫住个路过的:“发生甚事了?”

那人叹气道:“亲家奶奶,却是他们在坟上打起来了。”

怎会如此,萱娘看眼方三奶奶,见她脸上也满是疑惑,这附近虽说族里来抢绝产的事,也听说过,却是族里长辈会做主,怎的有在坟里打起来的事情。

还顾不得萱娘多想,有个婆子进来,萱娘却见是孙奶奶身边常使唤的,此时脸上汗水泪水都流了一片,见到萱娘,不知是急的还是怎么的,话不成句了:“亲家奶奶,我家奶奶请你速去坟上。

姑爷,姑爷他被打了。”

萱娘听的旁的还好,只是这留哥被打,又想起前几日那梦,心顿时跳的更急,也顾不上备轿甚的,扯开一双大脚,就往孙家坟上去。

孙家的坟,离此不过四五里地,萱娘连走带跑,远远就望见坟上围了一圈的人,里面还传出哭声,骂声,萱娘此时一颗心,全系在儿子心上,怎能顾的许多,冲上前就把人群拨开,孙奶奶搂住两个女儿在哭,孙奶奶的兄长夏大爷在那里和人理论,萱娘忙的去寻留哥,只是不见,急得牙都要出血,若留哥有甚好歹,萱娘不敢再想。

耳边众人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此时一个孩子的声音响起:“娘,儿在这里。”

萱娘转身,见留哥站在自己面前,虽泥土满身,萱娘细看,却没甚大碍,鼻子一酸,又要流泪,却想起总要细问问,把儿子往孙家婆子那里一推,命她带自己儿子回去,走到孙奶奶身边,站定了,扬声问道:“休怪我多管闲事,只是这连丧礼都不完全就在这打架,却是哪家的道理?”

第43章

萱娘话音刚落,孙奶奶也不哭了,走到萱娘身边道:“亲家,虽则我们是女流,谁知今日见了这等须眉所为,全不似男人。”

孙奶奶说话时节,难忍哀痛,眼泪又大颗的掉起来,萱娘忙扶住她,那个和夏大爷理论的男子转过身来,萱娘一瞧,却不是前日来的孙三,是另一个胡子男人,他挑着眉,对孙奶奶道:“二嫂,我好心好意,把自家儿子过继给你,本是美事,怎的你全不允,连孝子来认一认父亲都不许?”

萱娘听了,皱一皱眉,原来又是为了立嗣之事,不由开口道:“这位,立嗣之事,本由族里长辈主持,挑个好的才是,怎能丧礼未过,就来强做?”

那人斜着眼睛,全不把萱娘放在眼里,哼道:“说的好听,到时你们联手,哄住老的,把那些细软都拿走了,田产都卖了,再说立嗣的话,那时立了去,还有甚家私?不过是白担了个名头,白过继一场。”

萱娘差点被这话气晕,生平从没见过这等无赖之人,前日那孙三虽然无赖,几句大道理一讲,又抬出长辈,也就偃旗息鼓了,谁知今日这人,话里面全不把长辈当一回事,皱眉正欲回答,这人见萱娘回答不上来,得意洋洋的翘了大拇指说:“我肯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二哥,是二哥的福气,谁知二嫂竟然不允许。”

说着又看眼萱娘,口里道:“还有二嫂家的女婿,口口声声只护着他岳母,呸,真发起性来,一条棍赶出去。”

萱娘听他提起留哥被打的事情,心里恼怒,怒道:“既轮过继,如真成了,也要认亲家为母,认我儿为姐夫,这嗣母有了难处,儿子还要帮忙,怎的因人护了嗣母,就要赶逐出去,这没道理的话,还是少说。”

那人听了这话,知道萱娘是方才被打之人的岳母,又见萱娘说话老辣,看她一眼,笑嘻嘻道:“难道亲家奶奶不知道?这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女婿自然更是外人,怎好再管岳家的事,难道你没教过?”

萱娘听了这番更没道理的话,大怒,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口里数落的正得意的那人,背后却冒出个白胡子老公公来,气的胡子一翘翘的,双手紧握拐杖,就往这人背上打了下来,这人不防,早挨了一下,大怒,摸着脑袋转身道:“谁敢打我?”

萱娘见这白胡子老公公总有七十了,此时双手握住拐杖,嘴里道:“我打死你这不仁不孝的人,落的去官府受刑,也好过有这等不知耻的子孙。”

方才明了这老人是这无赖的尊长,却不知是父是祖,扭脸欲问孙奶奶,却见孙奶奶眉头舒展了些,心头一动,想来这人是孙奶奶命人请来的,也不及问,静待事情发展。

此时老者口里说着,那拐杖就似雨点般的下来,这人也不着慌,只是笑嘻嘻把拐杖架住:“阿公,做孙子的不也是为了你好,你重孙过继过去了,自然会看顾你,到时你吃香喝辣,穿绸着缎,不也有段老福可享。”

这般无耻的话,一说出来,众人都是大摇其头,老人见自己孙子恁般无耻,这个孙子小时也还聪明,只是年纪小小,自己儿子就命丧黄泉,落的自己白头人送黑头人,儿媳却又格外宠他,自己稍管教,儿媳就和自己嚷,一个公公和儿媳嚷,太不成话,索性不去管他,只盼他少惹些是非就好,平日里他虽爱四处游荡,却也好歹成了亲,给自己添了个重孙,祖孙情面上虽然淡泊,面上却也和气,谁知今日却听的他竟然牵着重孙,强要过继给人,他发起姜桂之性,提了拐杖就来到坟上,预备教训一顿,就要回去,谁知这孙子竟这般无耻。

猛力一扯,把拐杖扯了过来,骂道:“我今日就替你死去的爹教训教训你。”

那人嘻嘻一笑:“阿公,做孙子的平日游荡,你骂个不停,怎的今日做孙子的想替你挣些家私,你却还是骂个不绝,却不知做孙子的哪里惹了你?”

老者见他还是这般无耻,转念一想,他横竖也是教养不好的了,抬眼看自己那个只有四岁的重孙,穿了一身的重孝,手里抱了个饼子在啃。

收了拐杖,过去牵住重孙的手,跺脚道:“罢,我管不下来你,难道还不能管住这孩子。”

这人见自己爷爷要拉走自己儿子,反有些急了,忙去牵住自家儿子的手,笑道:“阿公,天降一段富贵,怎的阿公全不勾搭?反要把富贵双手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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