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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似在想些什么,听了这话,方抬头笑道:“论起来,两个侄儿都是极好的,我怎会撇了这里,另寻别家,只恨我没有两个女儿。”
萱娘听了这话,心已经放了下来,知道李成也是为难之举,想来不会撇了这两边的,凑趣道:“要真有两个女儿,只怕恨不得两个都娶回来。”
说着叹道:“谁让李兄弟教出的女儿,这般出色,真是把我们英姐给比下去了。”
李成听的也有些得意,却还是摇着双手道:“三嫂家的侄女,却也不似一般闺阁女儿。”
刘通见他们俩互相称赞,也笑道:“只是不知我家女儿长大后,可似这般?”
萱娘说了半日,口有些干,端起茶来喝,喝了一口,放下道:“小喜这般出色的人,养出来的女儿,怎能不好?”
三人正说的热闹,小喜已经转回,脸上却是笑盈盈的,三人都住了口,瞧向她,刘通没等她开口,就端了杯茶给她,小喜接过,喝干了放下茶杯,用帕子蘸一蘸唇角,抬眼看三人都看着自己,扑哧一声笑出来道:“昭儿侄女,真是人大心大,全不似小时,问她什么,就一五一十说了。”
萱娘听了这话,眼神一溜,心里虽急,却还是款款的道:“好了,你先坐下慢慢说。”
小喜坐下,先对刘通道:“我问了半日,她是这般说的,刘家照顾爹爹,实在是有大恩的。”
听了这话,刘通脸上不由露出喜色,萱娘不由皱眉,昭儿怎的会这般说。
却听小喜话锋一转:“只是昭儿又说,三婶的恩,却是白骨生肉,雪中送炭,她虽小小年纪,没齿难忘的,肝脑涂地也难报的了恩的,本就有终身不嫁,服侍三婶的意愿。”
说着小喜就住了口,刘通正听的入神,却见小喜不说了,问道:“完了?”
小喜点头:“完了。”
刘通不由摸摸唇边的胡须,皱眉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萱娘已经满面喜色,走到李成身边,深深拜个万福道:“李兄弟,从此后要称一声亲家了。”
李成也急忙站起拱手:“小女娇痴,自幼丧母,失于教训,还望亲家不嫌弃。”
刘通见他们两这般对话,问小喜道:“怎的,昭儿这话,却是应了?”
小喜白他一眼:“你这傻子,怎么该聪明时,反糊涂起来?都愿终身侍奉了,不就是做儿媳吗?”
刘通这才明白,却是细一想想,若没有萱娘在绝境时施以援手,李成父女,此时只怕已化为白骨,更难得的是,萱娘求亲之时,全没有挟恩求报,这样想来,反是自己兄弟二人小心眼了些。
忙上前对李成和萱娘施礼道:“小弟方才细细想了,三嫂对李家,有肉白骨之恩,却全不求报,实乃女中丈夫,令我辈须眉汗颜。”
说着就深深揖下去,萱娘忙还礼不迭,笑道:“怎能说我不求回报,却是李兄弟走海路,不就是求回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