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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一定。”
吴大伯母连连点头,媒婆唇边露出一抹得意笑容,又和吴大伯母说了几句,也就各自分开。
媒婆去寻陈家的管家,要和他商量怎么在公堂上说不过是婚书写错,横竖到时不过就是陈老爷又添了一个新姨娘,陈老爷也不会再动气。
至于吴家女儿进了陈家,是得宠也好,不得宠也罢,那和媒婆没有什么相干。
吴大伯母这边回到家中,先把柳二爷的话说了,吴大伯吓的面色如土,半天说不出话来。
吴大伯母这才又把媒婆的主意说出来,吴大伯母连连摇头:“这可不成,我们吴家,虽不是什么大门户人家,也没有把女儿拿去做妾的道理。”
“这个道理我也晓得,可不走这一步,一来银子拿不到,二来只怕你还要在公堂上吃苦,我怎舍得?”
吴大伯母假哭两声,才又劝吴大伯:“况且陈家大富,虽是个妾,也是锦衣玉食的。”
说着吴大伯母把媒婆说的话又添上几句,凑成锦片一般说话,只要打动吴大伯的心。
吴大伯还在迟疑,谁知柳素早已在房中听见,先听到爹娘要把她嫁给陈老爷做妾,柳素就想出来和爹娘吵上一吵,等后来听到吴大伯母把做妾说的如此之好,柳素的心也不由动起来,也不忙着出门,只把耳朵竖的高高的。
吴大伯听了吴大伯母这番说话,也有些心动,但想起女儿就摇头:“不好,女儿只怕不答应!”
柳素听到吴大伯这句,急忙掀起帘子走出来:“爹,娘,我愿意的。”
吴大伯夫妻瞧见女儿出来,都愣了一下,还是吴大伯母道:“这事,哪轮到你女儿家说话,赶紧进去。”
“娘,这是女儿的终身大事,女儿自然也能听听。”
柳素撒娇地说了这么一句,坐在吴大伯身边道:“爹爹,女儿晓得你这会儿遇到难了,我做女儿的,自然要帮帮你,这是一,二来呢,我想着,嫁了差不多人家,也不过就是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也不能帮衬家里,要嫁了陈家,虽说是为妾,但省了银子衣衫,还是能帮衬家中。”
吴大伯原本就有些肯了,再听到女儿这话,还要假撇清,叹口气:“你说的是也有道理,哎,只是苦了我儿了。”
吴大伯母也把柳素搂在怀中,柳素瞧着吴大伯夫妻:“爹娘,我也不苦,等多拿些银子回家,让爹娘使唤上丫头,这也是女儿尽孝。”
“我的闺女能这样想,能为我们两老尽孝,我们两老哪能不答应?”
吴大伯母顺水推舟说了这句,把女儿搂的更紧。
吴大伯的眉没有松,虽说做妾不大好听,但想想那些银子,吴大伯也就嘴一砸,还是银子最要紧。
柳二爷这边并不晓得吴大伯母和媒婆商量了这个法子,到了第二天一早,陈婆子收拾了早饭,柳二爷用了早饭,就带上小厮,请了苏二叔,要往衙门里面去。
茭娘和柳氏母女送柳二爷出门,茭娘远远瞧见除了苏二叔外,苏桐也站在那里,正在和苏二叔说话。
茭娘不知为了什么,耳根一红就低下头。
柳氏并没见过苏桐,也不晓得他是谁,抬头见女儿脸红低头,还当女儿年纪大了,懂得避嫌了,比不得小时候。
因此柳氏推着茭娘,要她进门去。
苏二叔正和苏桐说话,抬头见柳氏母女,苏二叔也就走过来打拱:“吴嫂嫂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