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什么?”
吴能低头看着吴大伯,眼里全是讽刺的笑:“再不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欺负你弟妹和侄女?哥哥,你我一母同胞,我叫了你数十年的哥哥,信赖你,可你是怎么做的?误信人言,误信人言?偶尔做错?哥哥,你这样轻描淡写,难道当做兄弟的眼是瞎子?”
吴大伯的嘴张的很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吴能,吴能已经蹲下,双眼看着吴大伯的眼:“大哥,若你弟妹和你侄女没那么机智,若没有邻居们帮忙,若没有舅兄赶来。
大哥,你告诉我,你的误信人言,偶尔做错之后,是什么?”
吴能的话,句句说的是实情,吴大伯心知此刻已经抵赖不要,眼珠一转就伸手往自己脸上打去:“兄弟啊,我和你说,我全是因为中了邪,撞了邪才有人拉着我的手去做那些。
我本心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吴大伯的哭声回荡在院中,几个邻居想上前来劝吴能,吴能已经站起身:“中了邪,撞了鬼才做这样的事?”
吴大伯没听出吴能话里的意思,反而拉住吴能的袍子下摆连连点头:“兄弟啊,还要亏那天侄女一盆水把我泼醒,不然的话,我这会儿,还在撞邪中呢!”
吴大伯母也在旁边连连点头,点头还不算,还站起身拉着柳氏的袖子:“弟妹,你不信你大伯,难道还不信我?你大伯何等疼爱素儿?常说要给她寻个如意郎君,这才迟迟没有定亲。
若不是中了邪,怎么会把素儿许给人家为妾?”
柳氏的眼帘低垂,听到吴大伯母这样说就把袖子从吴大伯母手中抽出来,浅笑:“我是妇人家,自然是丈夫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吴大伯母见柳氏这边行不通,又对邻居们连连合掌:“各位替我家说一句话吧,真的不是我男人心狠,就是因为撞了邪。
才会这样。”
说着吴大伯母就高声:“我的素儿啊,若不是你爹中了邪,也不会把你许给别人家做妾。”
“吴大嫂,别的也就算了,你女儿那天出阁,你可是十分欢喜地把女儿送上轿子的。”
苏二嫂见吴大伯母唱作不停,生怕吴能真听进去了,在旁边提了一句。
这一句让吴大伯母的脸色顿时变了,但吴大伯母已经飞快地又道:“我男人都已经应了,我这当娘的难道还要苦着一张脸把女儿送上轿?”
吴能听了两句吴大伯母的辩解,唇边的嘲讽笑容更深。
吴大伯还当自己这个理由吴能已经信了,拉着吴能的袍子就站起身:“兄弟,兄弟,我和你说,以后……”
“也就是说,哥哥这会儿,已经醒了,不中邪了?”
吴能打断吴大伯的话,再次追问。
吴大伯没听出吴能话里的意思,连连点头:“多亏侄女那盆水,不然那有这么迅速。”
“那哥哥倒和做兄弟的说说,今儿你和大嫂吵架,说什么要预备两百两,又是为的什么?”
吴能看向吴大伯,吴大伯的脸色顿时变的更精彩了,张口结舌了一会儿就呆若木鸡。
旁边的邻居也插话:“就是说呢,今儿只听见吴大嫂说什么两百两的事儿。
吴大哥,你不会真的在外面养了一个,才这么着急要银子吧?”
吴大伯生怕这句话又引起吴大伯母的哭闹,双手直摆:“这话不能乱说,我们小户人家,哪里养的起妾?就算要养,也是接回家来。”
这一句又说错了,吴大伯母早一巴掌拍在吴大伯脑门上:“什么,你真的想要养个妾?”
吴大伯连连摆手:“不,不,我没有心养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