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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光是怡人呆住,连小香都不知所措,怡人呆了一下就上前抓住顾澄的胳膊:“爷,奴做错了什么?爷您竟不要奴,爷,您说出来,奴改。”
顾澄的唇抿住:“方才你不是说了吗?我不要你,你就一头碰死在这里。
现在我就让人卖了你,我从此不要你了,你还记得你说的话吗?”
小香听了这话顿时松了口气,还好方才不是自己去服侍的顾澄,不然现在被卖的就是自己了。
怡人听到顾澄这样说,双手还是没有放开,眼里的泪流出:“爷,爷,您是和奴说笑的吧?爷您怎么舍得把奴给卖了呢?奴服侍您服侍的这么好。”
说着怡人就跪下抱住顾澄的腿:“爷,奴知道奴这话您听了一定不相信,可是奴一颗心从来只在爷您身上,爷您从此不要奴了,奴怎能……”
怡人的哭泣在顾澄把她的手掰开的时候戛然而止,顾澄低头瞧着她,突然笑了:“怡人,你起来吧,我不卖你了。”
怡人如蒙大赦一般,但后面一句话顿时觉得又入了地狱,顾澄对小香道:“你去吧,去告诉姚妈妈,怡人服侍我也这么七八年了,从来没有什么错处,跟在我身边不是了局,幸好她没有子女,寻个好人家把她嫁了吧。”
什么?怡人的腿又软了,刚要再说顾澄已经对小香道:“速去。”
小香被顾澄的举动吓得已经手足无措,唯一还清楚知道的就是要听顾澄的话,急忙点头就往外面走。
顾澄瞧着怡人:“你也不要哭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房中的东西定然不少,那些东西你全都拿走当做嫁妆吧,以后嫁了人就好好过日子。”
怡人被堵在喉咙里的哭声终于又哭了出来:“爷,奴到底做错了什么?”
顾澄没有再看她而是仰头看天,此时已是深秋,正是天高云淡之时,天上有白云飘过,顾澄轻叹一声:“你没错,错的是我,我一开始就错了,又何必怨别人呢?”
说完顾澄就不再理怡人径自往屋里走,旁边的小丫鬟忙扶一下他,顾澄甩开她的手就进屋。
怡人瘫坐在地上,哭的都快背过气去,小丫鬟见顾澄进屋才悄悄走到怡人跟前:“怡人姐姐,您先回自己屋去吧,爷既这样说,姐姐您就先回屋,收拾好了东西,到时真有个什么也好办。”
怡人除了哭一个字都不说,姚妈妈已经跟着小香进来,见怡人在那哭泣,知道顾澄要遣嫁怡人是真的,心里犯着嘀咕走到怡人身边道:“你先别哭,等我去问问三爷,只怕三爷是置气呢。”
怡人心里晓得顾澄不是置气,但还是抱了一线希望点头,姚妈妈叹了口气就进屋,顾澄躺在榻上,手里拿着样东西,姚妈妈进前小心问道:“三爷,方才小香来传您的话,说您有意要把怡人嫁出去,三爷,就算怡人什么话冲撞了您,您也念在她服侍您几年的份上,怎能就把她遣嫁了呢?”
顾澄的眼转到姚妈妈身上:“怎么,爷要嫁个丫鬟,还要你们来说情?”
顾澄面上虽带着笑,但那眼却是冷的,姚妈妈忙摆着双手:“不,不,爷您要嫁谁,那不过就是爷一句话的事。”
顾澄嗯了一声:“既是一句话的事,你就去办吧,方才你也说了她服侍我辛苦,挑个过得去的人家。”
姚妈妈应是退出时候看见顾澄手里拿着的竟是一把扇子,这个时候用扇子还真是奇怪。
但姚妈妈只敢心里嘀咕,看向书房位置,书房的门一直紧紧关着,没有半点声音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顾澄啊,就一没长大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