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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澄顺势握住她的手:“你我是夫妻啊,比这更近的时候都有,更何况是说话呢?”
守玉的面色越来越红,感觉到身上渐渐没有力气,若再让他近前,还不知道会怎样,深吸一口气守玉才算有了力气把他推开:“三爷,你我可还有个一年之约呢,现在也就过了一个月。”
守玉的手掌放在顾澄胸口,力气并不算大,顾澄知道再逗下去守玉只怕就要翻脸,瞧着她涨红的脸顾澄生生忍住,直起身道:“好吧,还有十一个月,可是娘子,我觉得再这样的话,只怕用不了几个月了。”
他的话怎么有些无赖,守玉又咬住下唇,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你这个无赖。”
她这样真是越看越可爱,顾澄瞧着她的小脸又笑了:“谁说我无赖?今儿我在店里可是做成了桩生意的,爹还说我口甜舌滑,最适合在店里招呼,还说我比伙计们都强呢,那些伙计,可有在铺子里十来年的。”
见他说的这么认真,守玉不由忘情,伸手拍一下他的脸:“公公是疼你,才这样对你说,要真做起生意来,十来年的伙计肯定比你会招呼人。”
守玉的手心嫩滑,轻轻抚过顾澄的脸,顾澄顿时觉得有股热流往上涌,自从两人近乎决裂以来,这还是头一次守玉对自己主动温柔。
至于更早之前,顾澄对守玉的温柔是嗤之于鼻的。
守玉也觉得自己这个动作很奇怪,飞快地把手放下,转头掩饰自己的心情:“都快到饭时了,传晚饭吧。”
守玉转头掩饰的样子全瞧在顾澄眼里,他的心在怦怦乱跳时候又有一些郁闷,如果当初两人能够互相体谅,那就不是今日这样客气的情形了。
守玉叫进小月让她带人去传晚饭,小香带着人前来布碗筷,布了一会儿就忍不住道:“三爷、三奶奶,喜梅两人要怎么安置,她们俩,一月可领的都是一吊钱的月例,总不能去做杂活吧?”
小香话里带有的不仅是急躁,这么两个美人相貌可都比自己出众,当初自己能被顾澄收房,不过是因怡人想要个膀臂才荐了自己,情分原是平常。
当初为此就失了守玉的心,现在顾澄已经放话要把自己嫁出去,不管怎么说也要再拼一下,哪能出去似怡人一样受苦。
谁知现在太太又给了这么两个美人,这真是前忧未扫,又添后患。
顾澄可没有管小香心里再想什么,只敲了下桌子就道:“这要问你们奶奶,你们奶奶怎么交代就怎么做。”
小香转头去看守玉,巴不得守玉发句话让那两个美人继续去做杂活。
守玉的眼往顾澄身上一转就笑了:“婆婆可是说了,这两个人是专门来服侍三爷的,我可不敢做主。”
守玉这样说话不由多了几分娇俏,顾澄伸手想捏她脸一下,手在半空中停下:“既这样,那就让她们在房里服侍,既领了一个月一吊钱的月例,哪能随便做些事?”
房里服侍,那自己岂不要被挤下去,小香闷闷不乐地想。
守玉已经叫喜梅两人进来,对她们说了顾澄说的话,月梅已经上前去接小香手里的碗筷:“小香姐姐,奶奶既这样吩咐了,这活还是我来吧。”
她倒好,给个梯子就上墙了,小香心里的气就窜了上来,但当着顾澄和守玉她也没胆子发火,只是在把碗筷递到月梅手里的时候,重重地拿筷子敲了月梅手心一下。
月梅轻声呼痛,还用眼去瞧顾澄,只可惜顾澄在那和守玉说话,半点心都没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