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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澄心里大定,忙又道:“娘您也不必说这种话,不管到什么时候儿子永远都是娘的儿子。
儿子所做,也不过是怕娘太过担心。”
这两句话让顾太太笑一笑,果然儿子还是自己生的,会向着自己。
顾太太又看一眼守玉,见她面色沉静一语不发。
算了,既然儿子喜欢就由她去,不出什么事就好,要出了什么事那时也就怪不得自己。
王妈妈走了进来:“太太,大奶奶她们来了。”
顾太太用手按一下头:“她们来做什么?”
王妈妈恭敬地道:“天都亮了,大奶奶她们是来服侍太太的。”
如果王妈妈不说,屋内诸人都没发现天色已经大亮,竟闹了整整一夜。
顾太太打个哈欠才道:“也不用她们服侍了,我要再睡会儿,你们也走吧。”
这如同赦旨一样的话让顾澄心里十分欢喜,又行一礼这才起身。
刚走出几步就听到顾太太吩咐王妈妈:“那个月梅,胆子也实在太大了,把她打二十板子让她爹娘领回去就是。”
顾澄勾起笑容,捏一下守玉的手,守玉对他一笑,这次之后婆婆也不会再想往他们房里塞人了。
两夫妻携手走出,顾二奶奶的声音已经传来:“啧啧,三叔叔和三婶婶可真是恩爱,在人前都要手拉着手。”
守玉有些害羞想把手从顾澄手里挣脱,顾澄怎么肯放,还是紧紧拉着她的手对顾二奶奶道:“二嫂好,这夫妻恩爱也是常见的,二嫂当日和二哥也是出了名的恩爱。”
这话戳中顾二奶奶的疼处,那日顾二爷闹了一场之后,夫妻情分就淡薄了,若不是顾二奶奶在房里积威尚存,只怕顾二爷早已抬举了丫鬟。
看着顾澄那笑吟吟的脸,顾二奶奶忍不住就道:“恩爱不恩爱也不好说,只是我房里的丫头还算讲规矩,没有哪个敢爬上主人的床污蔑主人的。”
守玉笑着看向顾二奶奶:“二嫂说的是,那爬上主人的床污蔑主人的丫头都送到别人房里了,二嫂房里剩下的自然是讲规矩的。”
这话一出口顾二奶奶才觉出自己失言,吸了口气才道:“倒是我忘了月梅本就是服侍我的,还要三婶婶提醒,是我的不是。
只是这月梅当日不管是在我房里也好、在婆婆房里也罢,都是讲规矩知礼仪的,这才去了三婶婶你房里几天,怎么就?”
守玉淡淡一笑:“这只怕是看走了眼,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看走了眼。”
说着守玉话锋一转:“昨夜累了一夜,二嫂少陪。”
说完守玉就拉着顾澄走了。
走出数步顾澄才悄声问守玉:“二嫂她从来就是这样待你?”
守玉没有说话,顾澄把她的手握紧些:“对不住。”
守玉突然一笑:“都过去了。”
以后再不会如此,顾澄握紧妻子的手,两人相携回家。
顾二奶奶本想再刺守玉几句,谁知守玉只略略说了两句就告辞而去,倒让她满肚子的话说不出来,只得闭了嘴带了丫鬟准备回去,刚走出数步就看见月梅被人拖出来,瞧见顾二奶奶,月梅如同见到救星一样大喊起来:“求二奶奶瞧在奴婢当日服侍还尽心的份上,救奴婢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