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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澄自然明白这是为何,忙点头应是。
瞧他们你来我往说的热乎,守玉在旁瞧着心里更是暖暖的,不时给他们布菜斟酒,等说出个章法来,褚守成已经半醉,顾澄双眼是红的,褚夫人用手扶着额头:“许多日子没喝的这么畅快了,守玉啊,现在是要当家作主顶门立户了,事事都要想一想,但也不能太过优柔寡断。”
守玉点头,褚守成手里舀着一杯浓茶在喝,听到褚夫人的嘱咐就笑了:“娘,您也太过小心了些,我瞧着妹夫现在和我当日一样,也是洗心革面,妹妹的性子这些年也磨出来了,他们夫妻一定会过好的。
您啊,就别操心了。”
听到褚守成这样斩钉截铁的话,守玉和顾澄对看一眼,心里更加坚定。
褚夫人瞧见这样,心里更欣慰几分,又坐着说了会儿话,褚夫人母子也就告辞。
送他们出去之后,守玉又让人把那些都收拾干净这才回房。
进得房时看见顾澄在那翻找着东西,守玉上前奇怪地问:“你寻什么呢?”
顾澄拍拍手上的灰才坐下来:“方才席上你也听说了,要做生意就要有本钱,咱们家里现在还剩的多少银子?”
原来是为了这个,守玉从柜子里取出账本又舀出一把小算盘,还舀出笔墨等物:“来,我现时就算给你听。”
顾澄眨一眨眼:“你什么时候竟学会了看帐?”
守玉已经坐下打起算盘来,听到丈夫这么问就白他一眼:“我可是你的当家主母,当家主母不会看帐岂不被人骗了?”
说着守玉把砚台往他那边一推:“来,先给我把墨磨起来。”
顾澄笑着往砚台里放了水磨起墨来,他从来没做过这种事,磨墨时候难免把手都弄的黑污了,磨出的墨也没有丫鬟们磨出的好。
守玉看着这浓的化不开的墨抿唇一笑:“顾三爷果然是被服侍惯了的,这样的墨浓的都化不开了要怎么写。”
顾澄觉得自己磨出的墨和别人磨出的差不多,怎么就被妻子嫌弃?守玉已经舀着杯子往里面稍微倒了点水又搅一搅:“勉强就是这样。
来,你坐下我算给你听。”
说着守玉就开始拔拉着算盘珠:“公公给我们分的,瞧来也不少,光现银子就有五千两,可是买这座宅子连中人费全算在内就花了一千三,请匠人来修补置办东西又花了一千二,一下就去了一半。
现在我们搬进来,两房下人加这几个丫鬟,一个月的月例就要十两,每日的油盐柴米酱醋茶,总要一两银子,这样一个月就是四十两,可还有些别的应酬,这笔银子也要留出来,一个月怎么也要花五十两。”
五十两,听起来并不算多,可是守玉接下来的话打消了顾澄的这个念头:“公公还分给我们四百亩田,一年一季租子再加上送来的一些鸡鸭鱼鹅,统共算下来一年也就六百两银子出头。”
这样一年的租子米粮也堪堪只够用一年,顾澄了然地点头,守玉把算盘一推:“这样一来,我们这两千五百两就是全部积蓄了,三爷,做什么生意你可要想好。”
这两千五百两这样一算就是全部身家,顾澄的手轻轻握成拳在椅子扶手上敲一敲才道:“我明白,你放心,这些银子我不会胡乱花的。”
守玉舒一口气把账本这些都收好才道:“其实这些银子放在家里,秤着花也能花个几年,可是家里总不能不添人,到那时添的就不是一个了,这样坐吃山空怎么成?”
守玉讲的含含糊糊,顾澄有些听不明白,瞧着她问道:“添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