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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二老爷已经气的跌坐到椅子上,听到顾澄这话更怒:“好,好,你们倒是夫妻一心,以后我再不进你们家来,由你们过。”
说着褚二老爷就叫上褚守业:“走,我们父子受这么大辱,以后也不好上门来做岳父做外祖。”
褚守玉的眼瞧瞧那一堆银子,叫了声爹,褚二老爷才想到银子这个事,瞧着在顾澄怀里的守玉,褚二老爷指着那堆银子道:“守业,她既不愿认我为父亲,那这嫁妆银子想来也是不愿意要我褚家的,全都舀走,以后我再没这个女儿。”
褚守业应了一声才对褚二老爷道:“爹,这里可只有一千两。”
褚二老爷瞧着守玉:“当日还有你两千两的压箱银子,舀来。”
守玉把脸上的泪擦掉,瞧着褚二老爷冷笑:“爹忘了吗?那两千两是大伯母给我的,并不是从爹口袋里舀出来的。”
说着守玉又冷笑:“就算是我那些嫁妆,也多有祖母当日留下的。”
褚二老爷脸红了红,终究还是让褚守业把那一千两银子收起,接着对守玉道:“你今日以为逼走我们,又让我们丢脸,可你难道不想想,没了娘家庇护,你以后可有什么好日子过。”
说完褚二老爷拂袖而去,守玉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这就是自己的爹和兄长,感到肚子处传来孩子踢自己的动静,守玉摸着肚子看向丈夫,顾澄把她拥入怀中:“别怕,你还有我,总比原先好。”
原先?顾澄拍拍她的后背:“原先你不但没有娘家庇护,更没有我的安慰,现在还有我在这里。”
说着顾澄的手滑到守玉的肚子上:“以后,还会有我们的孩子,我们一起努力,会把生意做的更大。”
守玉在他怀里点头,接着顾澄又笑了:“再说你还有大伯母,大伯母对你关怀有加,大舅兄在我们吃酒时也曾让我好好照顾你,他们可是这沧州城里有名的人物,说的话我怎么敢不听?”
守玉擦一下脸上的泪,抬起头佯怒道:“原来,你是怕了大伯母和大哥。”
顾澄哈哈一笑摸下妻子的肚子:“我从来不怕别人,守玉,因为是你,我才这么紧张。
有没有娘家庇护又如何呢?只要我喜欢就可以。”
守玉俯在丈夫胸前悄悄笑了,接着就直起头:“嗯,你说的很对,不过现在快午时了,你也该去铺子里了,不然就给我赚不回来钱了。”
顾澄哦了一声就笑了:“还请娘子赐饭。”
守玉抿唇一笑,吩咐喜梅去厨房传午饭来。
褚二老爷父子走后,褚家那边再没有消息过来,守玉想着大概爹是羞恼极了,可能他从没想过,对他说的那么绝的人竟是自己的女儿而不是别人吧?
转眼就到了年三十,顾澄带着守玉回去团年,午后的街道洒满阳光,看着许久没回来的顾家宅子,原来见到这所宅子的那种微微的厌恶已经消失。
被顾大奶奶她们迎进门,先给顾太太行了礼,奉上给顾太太的礼,守玉也就坐下来听着顾太太闲话。
顾太太的眼往守玉身上扫了扫才道:“三奶奶的身子越发丰腴了,算来五月底生,那时做月子难免辛苦点。”
守玉还没答话,顾二奶奶已经笑了:“三奶奶和三叔叔夫妻恩爱,也难提什么辛苦,只是有一件,听说三奶奶已经和娘家闹翻,那时没有娘家人在旁,只怕三奶奶会有些不舒服。”
顾太太的眼皮微微一抬就道:“那样娘家,闹翻了也罢,成日只晓得和人借银子,借我们家的三千银子还没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