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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敏的小嘴又嘟起:“常来照顾的,你也不便宜些,掌柜的,你赚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掌柜的也不恼,只是嘻嘻笑了。
原来是帝师,难怪云月可以说这样的话,玉翠又行一礼,秦敏看看天上的太阳:“云月,我们走吧,再晚了,我娘回来就要打人了。”
说着也不和玉翠告别一声,拉起她就往外走,云月回头对玉翠颌首为礼,两人上了等在外面的马车。
掌柜的打好算盘,笑嘻嘻地说:“玉掌柜,你真要攀上这两位,那可不得了。”
玉翠笑着道:“不过是当日助了我,我今日报答而已,哪有什么攀不攀的。”
掌柜的嘻嘻一笑,也不把她话放在心上,玉翠又说两句也就告辞回家。
得了云月这句话,到时真有什么阻碍,自可以登门去柳府拜访,是要现在去呢还是等以后再去?玉翠沿着大街慢慢溜达下去,前面突然响起鞭炮,吓了玉翠一跳,是哪家娶媳妇吗?
街上的人开始议论起来:“太子立妃,看来就要大赦天下了。”
太子立妃了?会不会是楚家的姑娘?玉翠问旁边的人:“太子立的妃子是哪家的?”
议论的人往街头上一指:“那里贴了皇榜,太子立了叶家的女儿为妃,陛下下诏要京城百姓大贺三日。”
玉翠抬头,旁边店铺里开始有人挂出彩缎,街上也有衙役在敲锣,要各家各户都把门前打扫干净,张灯结彩,庆祝太子立妃。
不是楚家的姑娘就好,玉翠像吃了个定心丸,若楚家女儿真做了太子的妻子,楚府势力更大,那时更难翻案。
太子立妃,瑞娘的三周年也做过,文璞穿上玉翠给他做的新衣衫,绛红色内袄,黑色裤子,外面是件枣红色外袍,腰上系了一条靛蓝的腰带。
文璞在那里左摸摸右看看:“姐姐,这身太喜庆了,不好穿到书院里去。”
玉翠正在他身上找着哪里的线头,听了他的话白他一眼:“你还年轻,不就该穿点小孩子的颜色。”
说着示意他别动,把一个线头用剪刀剪掉,文璞乖乖站在那让她剪,嘴里还道:“姐姐也年轻,怎么不穿点喜庆颜色?”
玉翠衣衫历来简朴,一件蓝底碎花的外衫已经穿了好几年,下面的裙子也就两条,头上的首饰不过就是一根银簪,偶尔节庆时候别几朵绒花。
听到文璞的话,玉翠愣了下就笑着说:“你忘了姐姐是寡妇,哪有寡妇成天穿的一身俏?”
文璞拖长声音长长地叫了声姐姐,线头再找不到了,玉翠把剪刀放下,发出满意的声音,笑着对文璞:“好了,你该去温书了,不然明儿先生考校你,你又答不上来。”
文璞哼了一声,气鼓鼓地拿起书在旁边瞧,玉翠给他把茶倒好,这才走到前面来做生意,店堂虽小,打扫的干干净净,阳光一照进来显得十分明亮,伙计正在擦拭着酒杯,榛子和楚妈妈在各房里把那些被褥收拾出来,等会到后院去洗。
一切都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玉翠把心头泛起的异样感咽下去,离会试还有一年多呢,等文璞考中了再说。
见到玉翠出来,伙计叫了声掌柜就道:“掌柜的,我家娃也大了,我女人说她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想来客栈收些衣服回去洗贴补贴补。”
玉翠坐到柜台后面拿起账簿算账,低头打着算盘:“这有什么,你平日闲着没事把那些脏衣裳收回去就是,难道我还会说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