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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已经响起方老太太的声音:“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跑到玉兰院里闹起来?”
罗姨娘的手顿在那回头看着方老太太,嘴一扁就哭出来:“老太太,表姑娘说了奴许多坏话,奴忍不住才和她说了几句,并没有闹。”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这文,写的是宅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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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母女
邱玉兰虽想把事闹大,却没料到方老太太竟会过来而且还过来的这么快,看着罗姨娘那转瞬就哭的凄切的脸,邱玉兰并没说话唇边的冷笑却更深。
罗姨娘边哭已经边扑到方老太太脚边:“老太太,奴晓得奴的身份,从不敢对表姑娘说什么话的,可今日奴不过是好心来瞧瞧表姑娘,表姑娘就说奴不配和她说话,还说奴在背后挑拨离间。
老太太,您是最晓得奴的,奴从来都是循规蹈矩的。”
说着罗姨娘已经大哭起来,仿佛受到无限委屈一样。
菊花也已跪到方老太太面前:“是啊,老太太,您平日是最晓得我们姨奶奶的,她从不敢多说一句,多问一个字的。”
主仆间的连连表白让方老太太的眉微微皱起,扶着方老太太的丫鬟已经开口,却不是和罗姨娘说,而是和邱玉兰道:“表姑娘,方才用了早饭,老太太说趁着这会儿凉过来瞧瞧您,没想到就遇到罗姨奶奶也在这儿。”
说话时候这丫鬟还一个劲地给邱玉兰使眼色,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看来舅舅一定又对外祖母说什么了。
邱玉兰心里泛起一丝暖意,这个家里,这么多的人,其实真正关心自己的鹅只有舅舅一人。
而面前的外祖母,邱玉兰看向方老太太,见她依旧紧抿住唇,一个字都没说,那手却轻轻地抚向罗姨娘的肩。
罗姨娘虽在哭泣,却趁方老太太不注意的时候看了邱玉兰一眼,眼里有十二万分的得意。
就这么个无依无靠的小丫头,敢得罪未来当家人的亲娘,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再浓的情都能被搅散,更何况她和老太太之间本就没什么情分,老太太厌弃她都来不及。
罗姨娘挑衅的眼邱玉兰并没看到也不在乎,只是依旧看着自己面前的外祖母,外祖母不喜欢自己,当刚随舅舅来到方家时候,看到外祖母的第一眼邱玉兰就得知了这个事实。
当时外祖母在笑,但那眼里却是冷意和一抹难以察觉的愤怒。
这让想扑进外祖母怀里撒娇的邱玉兰如被淋了一桶冰水一样,过了很久之后,邱玉兰才明白,外祖母何止是不喜欢自己,她是巴不得自己跟娘一样死了,这样她才能忘掉一切,而不是让自己来提醒她,当初她亲手把亲生女儿推进了火坑。
邱玉兰还在思索,小玫已经跪下道:“老太太,姑娘并没说姨奶奶的坏话,反而是姨奶奶说姑娘的娘不过是个妾,还说姑娘不过是什么外四道来的人,哪有脸在这家里过这样日子。
奴婢虽离开自己的娘日子久了,却也晓得天下做儿女的哪能让自己的娘受那样的侮辱?姑娘这才和姨奶奶辩了两句,哪晓得姨奶奶越发怒了,说姑娘瞧不起她是个妾,还说要代老爷教训教训姑娘。”
妾?这个字触动了方老太太的记忆,当初女
儿那张泪涟涟的脸又出现在方老太太面前,还有女儿的哭声,娘,您就这么忍心,那邱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家,方老太太在心里说了那么一句,但还是把女儿的手掰开,劝着女儿去了邱家有丫鬟服侍,吃香喝辣穿绸着金,若再生的一男半女,这一辈子也就有靠,比嫁那要下地劳作的人家要好许多。
能做邱老爷的妾也是福气,女儿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只是哭着说了一句,福气?娘,这样的福气你为什么不去?接着就是一巴掌,那巴掌打断了女儿的哭声,也打碎了最后一点母女情。
罗姨娘没料到小玫会出来说话,虽在哭还是不忘抬头狠狠地瞪了小玫一眼才哭着对方老太太道:“老太太,奴知道奴说的不对,可是奴素来说话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