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姑娘笑着不依,众人又各自坐下,重新拿出茶和点心来坐着说话,外面的喧哗声越来越大,几位太太虽则好奇但面上还是什么都不露出来。
林七姑娘第一个坐不住,耳朵竖的老高想听听外面到底在说什么,但除了能听到几句定不饶他,再不成就要送衙门去的话之外没有别的。
林七姑娘心里越发狐疑,林太太眼瞟向女儿,微微咳嗽一声,林七姑娘忙又重新坐好。
这屋里除了她们几个也没别人,陈太太已经笑了:“虽说这些事姑娘们不该听的,但说起来一个个都是要寻婆家的人了,有些事总也要透个风声。”
林太太叹气:“原本该是这样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事,真是巴望女儿一辈子都不晓得才好。
更何况今儿这事,谁家也不愿遇到。”
方太太和林陈两位太太不一样,从小生活在市井之中,这些事比林陈两位太太听的见得也多了,方才外面那些话传进耳里再细一思索就晓得前后原因,此时眉不由一皱:“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这么荒唐,这样孩子,还不晓得以后谁嫁。”
站在门边的柳嫂瞧外面瞧的清楚,听到方太太这话就笑道:“今儿热闹了,是楚大爷呢。”
这话一出口,屋内的几位太太互相瞧一眼都哦了一声,林七姑娘悄悄捏邱玉兰手一下,邱玉兰回捏她手一下,接着悄悄摇下头,林七姑娘点头。
陈太太和李太太是堂姐妹,楚家曾对李姑娘提亲陈太太是清楚内情的,此时听到是楚大少做了这么荒唐的事,念了声阿弥陀佛就叫过自己家的管家娘子来:“你再去佛前添二十两的香油钱。”
管家娘子晓得陈太太的用意,应是而去,林太太也笑着道:“今日的人不少,除了这种事,还不晓得楚家怎么处置呢。”
说了这么一句林太太就住口,面前毕竟还有未出阁的姑娘呢,哪能肆意议论。
其他两位也晓得林太太的用意,笑着说些别的闲话,外面总闹了有小半个时辰,茶都换过一遍才平静下来。
柳嫂已出外仔细走了圈才进屋对林太太道:“太太,外面安静了,天不早了,还是回去吧。”
几位太太这才重又起身,一
路来到寺门口,丫鬟婆子们先服侍姑娘们上车,邱玉兰和林家两位姑娘道过别上车,就看到远处有马车驶来,陈太太幸灾乐祸地说了句:“瞧着像楚家的车,楚太太今儿来礼佛可来的晚啊。”
林七姑娘已经噗嗤笑出,林太太瞧一眼女儿,林七姑娘忙吐一下舌,乖乖上车,陈太太哪会把林七姑娘这一笑放在心上,笑眯眯地和林太太道别过,也就上车。
楚家马车很快就到寺门口,不等停稳就跳下个婆子,忙着去扶楚太太,这时候和楚太太打招呼未免有些打脸,楚太太也顾不上这些应酬,忙不迭就往寺里走,可是越着急越出错,差点摔在台阶上。
方太太在车里瞧见这一切,等车驶上大道了才把帘子放下:“养儿不教,如同害子。”
楚大少因是独子,楚太太未免多疼了些,楚老爷屡次要教,楚太太先拦在头里。
邱玉兰已经点头:“舅母对虎哥儿,定不会如此的。”
方太太不由展颜一笑:“你能明白我这份心就好,虽说我是嫡母,他姨娘又被你舅舅送走,但不是我生的,教导起来总是担心轻重。
这家里有人明白我的苦心就好。”
邱玉兰低低应是才道:“舅母有这份心,不捧杀异出之子。
等日后虎哥儿成器,自会明白舅母的苦心。
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