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听说宁小哥的事,好奇吧!”
青娘笑着应了,可心里渐渐有了不确定起来,朱老爷那边打消了念头,可还有另一边,那就是宁榴的本家。
接着青娘就笑了,本家,那是宁榴怎么都不愿提的地方了,就算真寻来,只怕也是想看看宁榴有多落魄罢了。
青娘这样安慰着自己,和张二婶又说了会儿闲话,张二婶也就告辞走了。
已经到了中午,宁榴瞧着面前的猪肉,眉头皱起,今天的生意不算太好,到了现在都还剩那么多,要不干脆把这些猪肉都带回去,让青娘卤了,也好给小孩子解解馋?
宁榴还在东想西想,就见一双脚停在摊子面前,宁榴顿时来了精神,抬头招呼:“想要……”
话在看到来人长相时候,全都堵在喉咙里,那人已经开口:“二爷,多年不见,今日见您这样,老奴……”
宁榴抬起手阻止这人往下说:“这位,我是卖猪肉的,并不是什么二爷!”
这人的眼泪还在眼里,听到宁榴如此生硬的口气,也不着恼,而是叹气:“晓得二爷您恼,可是还要求……”
宁榴已经走出摊子,把猪肉收拾到推车上,推了车就离开。
那人用袖子擦着眼泪,跟在宁榴身后,一直出了镇!
宁榴这才把推车放下,瞧着这人:“吴大管家,您有什么事,就直说罢!
至于那些惦记不惦记的话,就别提了!”
吴管家扑通给宁榴跪下,宁榴转身不受他的跪:“我是郑家被逐出的人,并不是什么二爷,当不得你的跪!”
吴管家并不肯起,只对宁榴道:“二爷,大爷上个月没了!”
听到自己兄长没了,宁榴这才有些震动,接着冷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吴管家擦着眼里的泪:“大奶奶的娘家父亲,三年前去世了,扶灵回了家乡。”
郑大奶奶的父亲是当地知州,郑大爷当初就是靠着他的势,才强迫把宁榴赶走。
宁榴垂下眼:“这和我还是没什么关系!”
“二爷,晓得您恼,您听我往下说!”
吴管家又擦一擦眼里的泪:“大奶奶生的旺哥儿,去年夭折了。
这会儿,大奶奶跟前只有一个盛姐儿。
大爷这一闭了眼,族内的长辈们就要大奶奶立嗣子,还说要……”
“立嗣子,这也是常事!”
宁榴还是那样冷言冷语,吴管家也顾不得再分辨,絮絮叨叨地说:“二爷,您可晓得他们议立的是谁?就是堂房苏大爷的儿子。
苏大爷那个儿子,今年已经十七,这也算了,等他一娶了妻,掌了家,大奶奶就再没可站之地了!”
“这怪得了谁?当初大嫂,可是没把族里的妯娌,都放在眼里的。”
宁榴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没有再和吴管家说话的兴致,推了车就要往前走。
“二爷,这也罢了,难道您就忍心瞧着老爷无嗣?”
吴管家见宁榴不理自己,急忙在身后大喊。
宁榴把车停下,目光炯炯:“当日大哥说我并非父亲骨肉,我已被郑家逐出,那时,还是你,在旁做的证!”
吴管家跪在路上,嚎啕大哭:“老奴错了,老奴错了。
二爷,实话告诉您罢,您是太太嫁了老爷十个月后才生下来的,并不是什么六月而生。
当时太太和老爷的婚事,族内并不赞成,只是老太爷一力主张,办的着实匆忙。
太太从那家出来的第二月,老爷就和她拜了堂,成了亲,又在四个月后才回转族里。
那时族里的人也没什么话可说。
二爷,二爷,您是实实在在的,老爷的亲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