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说,他也不好再问了。
康熙三十四年的新年,就是在丧事中度过的。
中间的宫宴都停了,所以,桐桐见额娘的机会,也就没有了。
守孝嘛,禁绝一切玩乐。
在宫里又不比宫外,老实守孝别言语,要不然,那就是一场政治灾难。
所以,都鸟悄的。
桐桐正好不想叫人想起献药的事,都猫着挺好,等能出来的时候,这事就被忘得差不多了。
每天唯一不变的就是练箭术,寒暑晴雨不辍。
“爷,我想练。”
她眨巴眼睛看他,“许是你不信,但我真觉得,我有了劲儿,好似心里就安稳了。”
爷不能叫你心里安稳?
不是那个意思,“那是一种不一样的安稳,好像真要是事来了,我就真的能是那根护着咱们的矛。”
她的声音小小的,“好像我手里握着利器,我才是完整的我。
你说怪不怪?”
若这真是轮回,那我前世到底得是个啥样的人?
我一定有着绝世的身手,有着出神入化医术,我甚至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话本上那些除恶扶善的侠客!
她家爷:“……”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怎么不叫你练。
这不是觉得你辛苦吗?
可我不觉得我辛苦呀!
我要一天不这么出身汗,我就觉得这一天一定有一件大事没干。
这样吗?
嗯!
感觉很明显吗?
那可不!
“这倒是叫人……”
意外了!
如果自己是那个人,那桐桐是怎样的出身,才能又是懂医又是懂药,偏还身手不错。
而这样的人又是怎么到自己身边的?
很多东西对不上呀,很不符合常理!
不过没关系!
凡是想不通的,那就不要想。
疑神疑鬼要不得,福晋还是福晋,一切不通的地方都是我笨,我没找对方向。
而不是福晋本身不通。
于是,很愉快的决定了,“那就练吧!”
只要你高兴,怎么都行。
而重新练开的桐桐,特别好脾气的叫了赵其山,“帮我把那个靶子挪动挪动。”
赵其山笑眯眯的,殷勤的过去了,手才抓到靶子上,结果就听带着疾风的气流声,紧跟着是箭簇嗖的一下到了面前,然后咚的一声钝响,箭羽还在眼前颤颤巍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