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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神而已,再也感觉不到他的温度,也闻不到属于他的清凉气息。
他和他只隔着一个眼神的距离,却又像隔着千山万水。
柏翘没有笑,也许还记着白天二人的不愉快,他有些赌气地移开自己的视线。
这反而给了立文大大方方追随的机会。
他的双肘很随意地靠在栏杆上,右手拿着一听冰冻啤酒。
他看着他们说说笑笑地离开那家饰品店,然后走到旁边的橱窗边欣赏店里模特身上穿着的漂亮衣服。
他看见他的手牵着她的手,她的脸蹭着他的肩头,他的呼吸缠绕着她的呼吸。
而那只手曾在某个下午亲昵地刮过他的鼻子,那个肩膀上也曾经横着他霸道的手臂,他的呼吸也曾经抚摸着他的侧脸。
“柏翘,你一直盯着淡蓝色的这件,是不是觉得这件比较漂亮?”
柏翘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模特身上那件淡蓝色的T恤。
因为这家店铺的玻璃橱窗设计成倾斜的角度,所以立文的镜像反射过来几乎与模特重合。
他看见他“趴在”
模特的肩膀位置,错位的姿势就像是正在和她拥抱。
有点好笑,他忍不住真的露出了微笑。
花若葆一把拽住他:“那就进去看看呀。”
他被她拽了两步,等他再看过去,那个影子已经不见了。
回过头去,栏杆那里已经没有人。
他不知道栏杆的角落处,静静地躺着一个钱包。
钟立文出了百货公司门口才发现自己丢了钱包。
有些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命运之神是个爱开玩笑的小孩,偶尔会以捉弄人类为乐。
钟立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人类,当然也逃脱不了他的小魔手。
他急急地返回,就这样和显然正在等李柏翘的花若葆相遇了。
“立文,这么巧?”
花若葆客气地打招呼。
“药煲,你在等柏翘吧?我有事先走。”
立文突然有点怕。
这里刚好是六楼,他怕花若葆刚好捡到他的钱包。
如果是那样,那么,也他妈的太具有戏剧性了。
好吧,他有些焦躁,所以忍不住在心里说了脏话。
他很肯定,他的钱包是在六楼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