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翘也全心专注在喂粥的工作上,很小心地不烫到他。
气氛很安静,也很和谐。
吃了大半碗粥,立文就吃不下了。
他才刚醒,柏翘也不勉强他,细心地为他擦净嘴巴,又扶着他躺下。
“伤口还疼吗?”
“有一点,不过不要紧。
我睡了多久?”
“从昨天上午一直睡到现在。”
“案子怎么样了?”
柏翘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情况:“凶手还是跑了,但是幸亏你及时发现,警方已经掌握了重要线索,还找到他作案的狙击枪,应该很快能破案。
你刚醒,不要操心案子的事。”
他嗯了一声。
凶手这次大概被警方精准快速的行动弄了个措手不及,所以连枪都丢了。
短时间内她一定不敢有大的行动,柏翘暂时应该是安全的,而且这段时间应该足够他伤好。
暗暗盘算了一下,他开口了。
“柏翘,你忙你的吧,不用特别留下来照顾我。”
“我请了两天假,”
柏翘并不知道他的这些心思,从旁边的柜子上拿起刚才顺便买的报纸,“你不能说太多话,我读今天的报纸给你听吧。”
他看见头版标题是《又一警察受伤,疑犯仍然在逃》,手微微地抖了一下。
立文并没有注意,好笑地看着他:“我是胸口受伤,又不是手受伤,你真的不用特别留下来。”
柏翘合上报纸,垂着眼帘:“阿文哪,我想留下来照顾你,不行吗?”
他感觉到自己对立文的在乎,已经打算踏出一步,但是立文似乎准备退后了。
刚才他以为他会抓着他不放,但是他很自然地放开了他的手。
他一直垂着头,立文看不见他的表情,听他的声音却知道他像是又要哭了。
他微微蹙眉看着他:“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觉得自己是天煞孤星,连累了我?”
柏翘兀自低着头不说话。
立文气得胸膛起伏,难受地咳嗽起来:“李……李柏翘……你……”
柏翘着急地跳起来:“我去叫医生!”
“站住!”
他停下脚步,而他也没有再咳嗽,他这才放下心来。
“我是被你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