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愆那和乾达都是大惊,而那闻声赶来的黑甲卫也怒不可遏。
当那士兵把布满钢钉的鞭子对着乾达举起的时候,愆那忽然一下子拉过乾达,替他挡了一鞭。
乾达惊愕之下,连忙要从他的保护中逃出来,却仍是被愆那紧紧抓着。
那士兵愈发生气了,“呦呵?倒还挺护着他?你这么喜欢挨鞭子,就多给你几下!”
说着便下死手狠命在他背上抽了十几下,血肉立时四溅。
愆那唯一担心的是会不会抽坏了表皮露出缩在皮肤内的青鳞来,便赶紧显露出蛰伏的姿态,跪坐下来用手抱住头。
那士兵抽了几鞭子便觉得无聊,便骂道,“还不快装好!”
又转头去找别的奴隶的麻烦了。
乾达心疼得嘴唇都在颤抖,“你干什么!
几鞭子我还是受得了的!”
愆那直起身,背后的痛楚令他微微龇牙,“行了吧,罗辛打你一拳你都受不住。
警醒点就是了。”
乾达的眼神冷冷地瞥向那士兵,似乎将对方凌迟一般的狠厉。
被愆那警告地推了一下,“别生事。”
他们忙将只有躯干和肿胀的脸孔的女尸塞回箱子里。
看到是自己的同胞,被摧残成这种可怕的样子,愆那心情愈发沉重,而乾达则努力抑制着想吐的冲动。
那女尸的皮肤软趴趴的,如同吸足了水的海绵,而且散发着腐烂的恶臭。
难道这些箱子里都是这些腐烂的尸体?这王宫里为什么要放这么多尸体?它们又是被从哪里运来的?
忽然间,那女尸的肚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另皮肤微微地现出一道条形的痕迹。
乾达手一抖,几乎脱手。
愆那用力咳了一声,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声张。
他们默不作声地将尸体放好,又回去和其他的奴隶一道扛了另外三四个箱子,这才被遣散,继续去找那乌陀鬼练习两日后即将表演的阎摩双修舞。
路上,乾达忍不住问道,“那女尸肚子里……”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愆那眉头紧锁,“这事你先不要声张。”
昨天乌陀鬼要求乾达带他的舞衣来,乾达不得不和愆那先回了趟罗辛的院子,拿了东西才敢去,所以又是最后到达的。
那乌陀鬼一副没好气的样子,尤其是见到了愆那背后尚未完全愈合的血痕,更加生气了,骂骂咧咧道,“那些王八蛋,都告诉他们不要留下外伤了!
你们俩还不赶紧擦擦干净身体,把衣服换好!
还等着别人伺候你们么?!”
在一片看好戏的目光中,愆那叹了口气,拉着乾达到大厅后方两扇粘膜之后换衣服。
这套衣服倒是与青麟鬼穿惯了的服饰类似,只是太轻薄了点。
没有上衣,只有一条青蓝色的蛛丝干幔,围在腰间,配上金黄色的厚重腰带。
腰间原本连着骨制珠串装饰的链条上取而代之的是深蓝色和深红色宝石。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用来装饰犄角的珠串配饰,一些套在手臂上的臂环,还有一条分外复杂如领子一般的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