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从薄薄的水雾后传来,一句句敲击我的耳膜,“哎!
你别发表你那套禽兽理论,我可是刚起来,早勃很正常。”
(前一天晚上有热水,第二天早上水还是会比较热)
我哪还有力气跟他探讨几年前的问题,把浴巾给他递过去赶忙退了出去,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火烧一样的脸,太窘了,太糗了,太考验人了。
我坐在沙发上平静了很久才能正常喘口气。
禽兽理论,那是刚上大学时我扣在他身上的,谁让他采花采的勤,精力异常旺盛。
还有一点让我心情比较好,他搬来这一周从未外宿,也没将肖涵带回来过,这让我心情始终保持在平衡平和状态。
休息日,我去了陈绍臣那给陈欣补课,我和陈绍臣的关系没有什么进展,除了我失控那一次。
他让我跟他一起睡,我竟然觉得有罪恶感,最后还是上了二楼。
第二天我没吃早饭就让他送我回租的房子,我依旧心情很好的跟他道了别。
拿着钥匙开门时甚至想,罗彦会准备什么早餐,转动门锁,屋内一地阳光,房间收拾的一尘不染,只是客厅没有罗彦忙碌的身影。
这个时候,他不是该吃早饭了吗?
我向他的卧室走去,随着距离的拉近,我终于有些清醒了,我想这一周我可能都生活在梦中,而现在眼前的才是事实。
他房间内传出女人的声音,或者确切地说,是女人叫床的声音。
我悄悄的离开了房间。
外面阳光太好了,光线晃得我睁不开眼睛,我坐在离住房不远的广场旁的长椅上,有些茫然。
我唯一能想到的是给陈绍臣打电话,但是眼前又浮现昨晚拒绝时他的表情,有些犹豫。
想了半天还是关了手机,大周一的,估计也没谁会找我。
上网,没兴致。
一直坐着,有来来往往的人会看我,走,不知去哪里,回去,不想见到他们。
最后搭上一班车,坐到哪里算哪里,终点总站是火车站,我站在人潮汹涌的火车站站前,忽然有一种出去的冲动,出去,走出这座城市。
我承认我很懒,因此我安于现状,从来都是不求上进,当然也不想出去闯闯。
这也是我第一次萌生这种想法,这座闭塞的城市尽管节奏舒缓,我还是觉得透不上气,不如去一些中心城市,反正也透不上气,一头憋死在那里也好。
也因为,这里似乎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其实,就业问题已经摆在我眼前了,我原想在本市签了工作,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现在有些动摇了。
我想了半天,还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陈绍臣。
他接的很快,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听到他和他的女朋友,在房间……”
他问:“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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