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就这样走出秦沙的生命。
就算要用最卑鄙下流的手段才能让秦沙永远记住他,他也不在乎,被自己喜欢的人遗忘才是池梦蝶最难以忍受的结局。
他闷不吭声地解掉两人所有衣物束缚,用秦沙对待过他的方式在男人身体上点起欲火,在秦沙暗哑的呻吟中,把自己送进了男人柔软滚烫的体内。
秦沙全身都在颤栗,连眼皮也泛起可疑的粉红。
池梦蝶没功夫去思考男人究竟是因为疼痛还是羞愤,将全部理智都交付了最原始的冲动和本能,他忘情地搂紧秦沙,在本不属于自己的方寸之间攻城略地,追逐着绝顶快感……
一连在秦沙体内释放了好几次,红日满窗时,池梦蝶终是慢慢抬起酸软的腰身,穿衣下床,打水,收拾残局。
床上的男人像被石头碾压过,软绵绵地躺着低声喘气。
脖子、胸膛、小腹、双腿,甚至最私密的地方都残留着吻痕。
瞪大双眼,直视池梦蝶。
「不用瞪我,这本来就是你欠我的。
」池梦蝶说得理直气壮,眼神却不敢再跟秦沙接触。
他和秦沙的情分,大概已经被他亲手毁掉了,可池梦蝶并不后悔。
他垂首看着床褥上半干涸的情欲痕迹,咬了咬牙。
「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今天我会设法再混进宫去,死也会帮你把老婆孩子救出来。
」
重新清洗包扎好伤口,在脸上涂好伪装,他最后跟秦沙轻轻道了声别,头也不回地离去。
谁要他一个人去冒险了?秦沙盯着池梦蝶的背影,拼命想喊住池梦蝶,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低吼。
他无奈地闭起眼帘,摒除杂念,努力引导内息冲击被封的穴道。
◇◇◇
「快点挑,别偷懒!
」工头边走边训话,还时不时在行动迟钝的人背心拍上一把。
池梦蝶挑了两担烂泥倒进湖中,借着擦汗的空挡审视四周动静,见没人注意,他慢慢往外挪动脚步。
之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赶来工地,本还担心经过昨天一闹,工地上或许会加强戒备,谁知依然风平浪静。
他推说昨夜肚子疼睡过了头,报上昨天用的假名,那工头对过名册无误后就派了活给他,丝毫没有起疑。
池梦蝶开始觉得太过顺利,有些疑惑。
后来转念一想,岳斩霄和水无声未必能想到他是冒充苦力进宫,又或者那两人怕朱天怪罪,压根没将昨天有人闯入净慈园又逃逸的事情往上禀报,也就释然。
他跟昨天一样躲过几处侍卫岗哨,踩着铺满小径的落叶往前走。
离净慈园尚有一步距离时,池梦蝶倏地止步。
前方路中间,岳斩霄持着手杖,独立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