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不太好,”
江莱犹豫了下,问道,“会消失吗?”
伏黑甚尔扯了扯唇角,开口:“坦白地说,不会。
只是接下来一段时间,大概要回这个牌坠里休息很久——我不会消失,我只会沉睡。”
“如果能这么消失,倒也好。”
提到这里,鬼先生哼笑一声,眸光沉沉,“……我被束缚住了。
在解开前,我是无法回归真正的死亡的。”
江莱注视着面前半透明的灵魂体,神情严肃:“所以你是被什么束缚了?”
伏黑甚尔没有说话,他只是耸拉着眼皮,姿态慵懒地飘荡在一侧。
“我们就算不是朋友,现在也是合作伙伴关系,你完全可以多信任我一些。”
江莱棕眸凝聚而起,他腰背绷紧得笔直,“你始终缠绕绷带的左手有什么?和监管会的接触有多少?如果我要帮你解除这个状态,我就必须知道更多的情报。”
“……可以不用,你只需要帮我带几句话给六眼。”
“那你就告诉我要带话的内容是什么!”
江莱盯紧他,“这次灵魂体的损耗对你来说是意外吧?你要沉睡多久?再次清醒是什么时候?这些我知道你都不清楚。
虽然六眼的确不难找,但我无法保证后面我能否与他正常交流,我的话语他是否会相信——”
伏黑甚尔偏头,视线穿透额前的碎发,他凝视着面前的黑发青年几秒,忽地哼笑了下:“这是在逼问我要情报,还是某种关心?嗯?”
江莱原本凝聚的神色一松,他怔了怔。
“啊……怎么说,有点新鲜。”
鬼先生单手搭在下颌,声线懒洋洋道,“还有点古怪。”
“……”
江莱默默盯着他。
“开玩笑的。”
这次轮到伏黑甚尔说出这句话,他带疤的唇翘起,似笑非笑,“也许我该对你的关心表示感谢——不过我的话术之前都是和富婆小姐们说的,和你似乎不太合适的样子,嗯……”
气氛到此,已经从刚才的凝重严肃、风雨欲来,变成了现在徒然一转的状态。
江莱微不可查地抽了抽嘴角:“行了,我刚刚可是在很严肃地问你问题啊,正经一点。”
鬼先生笑起来,他眉梢一挑:“好吧,正经金主先生,你想问我什么?按字数付费怎么样,我一定知无不言——但是正确与否就只能你自己筛查判断了。”
“……”
江莱再次默默盯着他。
伏黑甚尔回以慵懒随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