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刨坟啊。”
马师傅点了点头。
我惊讶道:“那玩意多缺德呀?”
“扯犊子,你把坟刨了,再烧个纸房子,哪缺德了?这叫动迁,天降恩德。”
我觉得马师傅说的没毛病。
上山的路上,马师傅说最好找个披甲人的墓。
我在电视中经常听到披甲人,就是清朝电视剧,说什么配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啥的。
一直不知道啥是披甲人,遂问马师傅。
马师傅解释说,披甲人是被满人征服的其他部落,披甲人不是军人,也不是奴隶,就是被征服后给清朝披甲上阵守边疆的人,身份地位介于军人和奴隶之间。
马师傅挖坟也是野路子,别人看风水,马师傅研究历史,用他的话说,风水好的地方不一定有墓,人多的地方绝对坟多。
我想了想,觉得马师傅在扯犊子。
马师傅回头看着我笑道:“来,说风水,大兴安岭风水绝佳,还有龙脉,大清的龙脉起源在呼玛县呢,你去挖吧,看看能有多少棺材板子。”
许某人就会见风使舵,立马伸出大拇哥,称赞道:“师父说得对。”
在山上绕了小半天,马师傅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一大块棺材板子。
美中不足的是许某人刨棺材的时候,力道没掌握好,给人家墓主的脑瓜壳子刨个窟窿。
马师傅背着棺材板子下山,我扛着老洋镐,我俩直奔旁边村的孙喜旺家。
对,就是给孙四爷做棺材那人。
到了孙喜旺家,孙喜旺正陪他孙子玩小霸王呢——坦克大战。
见到马师傅,孙喜旺也乐呵,笑道:“呦,稀客啊,来来来,进屋坐。”
马师傅接过孙喜旺的烟,笑道:“我整个棺材板子,得做个斧头,你忌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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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讳啥,棺材我都做,要多大尺寸的。”
“你看着做吧,尽可能往大了做。”
“行,你进屋喝点茶水,我取家伙去。”
马师傅没有进屋,孙喜旺干活,马师傅在一边唠嗑,还问起了孙四爷棺材的事。
孙喜旺心眼直,没拐歪道:“马师傅你懂这个,我也不瞒你,当初做棺材的时候,有块板子也是邪门,洋钉子砸断了四根,第五根还砸弯了,呦,得有四五年了,我估摸,孙四爷是熬不到开春了。”
马师傅道:“嗯,我也觉得孙四爷这一关不好过,这不,整个棺材板子做个辟邪的斧头,给他挂门上。”
“行,我四哥可是个好人,能救的话,救一把,他妈的,这世道,好人就不长命。”
马师傅和孙喜旺有一搭没一搭唠嗑,不知道为啥,见到孙喜旺,我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这个六十来岁的小老头儿,粗糙手上都是老茧,脸上一圈花白的胡子,看着很硬气的感觉,或者说,庄稼地里的硬汉。
人家俩人唠嗑,咱也没事干,许某人也是有艺术细胞的,这有现成的工具,咱找了块破木头,给师父做个摆件。
做完后咱也没给马师傅看,等着回家给他个惊喜。
做好斧头,孙喜旺不要钱,马师傅硬给了二十块钱,说大过年的,不能白干活。
孙喜旺不收钱马师傅也不乐意,没办法,收了钱,给我装了一袋子苹果。
鹬蚌相争,许某人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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