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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就要跟垃圾作伴!”
他们将南嘉推搡进小巷里的垃圾堆里。
南嘉一动不动倒在果皮垃圾里,仿佛是一个不会动、冷冰冰的石雕。
混混欺负他一会儿,觉得他这副毫不反抗的样子没有什么意思,各自踢了他一脚便散开了。
南嘉在垃圾堆里躺了好久,直到小巷里再也没有任何人,他才努力抬起上半身,因为武脉被毁,他手脚无力,手一滑,又重重摔进垃圾了,果皮粘在他的脸颊上。
即便这样,他还是努力从脏污中挣扎出来。
他带着满身的伤口和脏污,一瘸一拐地前往自己的住处。
等到他回到自己的家,却发现本就破烂的屋子里空无一物。
他站在门口,扶着门框,一动也不动。
房东在门外叫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你们不是都搬走了吗?滚开,滚开,一身的臭味儿,别把我屋子都熏臭了。”
南嘉缓慢开口,声音沙哑道:“他们都搬走了?”
房东:“是啊,他们将东西全都拉走了,拉了好几个马车呢,说要搬到别的城市里。”
“你怎么没有跟他们一起走?该不会是被你的男仆丢下了吧?”
“那你也别指望住在这里,真是晦气!”
南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慢慢转身走开。
房东对着他狼狈的背影吐了口吐沫,“这么一个废人,怪不得连仆人都抛下你,真是晦气。”
南嘉走后没过多久,天就开始下起了雨。
南嘉面无表情,眼神空虚。
他浑浑噩噩地来到一座破损的神殿前。
这个神殿不像是大陆上任何一个他熟悉神明的神殿,按照道理来说,这种神殿可能会有什么问题,不应该随便进的。
可如今他也不在乎这些了。
白银南嘉走进神殿里,神的雕像破损、失踪,只剩下一双赤足,足弓优美,线条圆润,就宛若天边的一轮新月。
他拖着残破的身体,呆愣愣地看着神的石足。
他抬起手,用衣服上唯一干净的地方,慢慢擦干净这双石足。
他每一次活动,都会带来身体上的疼痛,他紧咬牙关,终于擦掉脏污,石足显露出纯白温润的色泽。
白银南嘉跪在这双脚前,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假若这世上真的有神明,请告诉我,为何上天对我如此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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