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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三十以后初五以前绝对不能随便扔垃圾,那样流财,你做买卖,该信的还得信。”
“嗯。”
“出去找大赵小李他们玩麻将,别一玩上就没完,不许打一宿,要记得回家睡觉,我查岗啊。”
“嗯。”
“嗯什么嗯,就知道嗯!”
徐小受生气了,一把夺下郎小攻的报纸,“再嗯把你鼻子拧下来。”
郎小攻没说话,默默地凝视着徐小受。
只一会,徐小受就受不了,“哎呀”
哀嚎一声扑到郎小攻怀里,捶着沙发:“不想走我不想走,媳妇我想跟你过年。”
他总叫郎小攻媳妇,也就是占占口头便宜。
这种事郎小攻才不会傻到去较真,轻轻抚摸爱人的后背,说:“过两天就回来了。”
“可这两天就是过年啊。”
徐小受抬起眼睛,满脸怨念,“为毛小白和老廖就能一起过年?为毛为毛?我羡慕嫉妒恨!”
扑在郎小攻怀里继续捶床。
郎小攻笑:“他俩不是有父母支持嘛,咱们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徐小受不叫了,猛一抬头,很严肃地说:“媳妇,我出柜吧。”
“不行。”
郎小攻第二十一次断然否定,“绝对不行。”
“为毛啊,你们不都出柜了吗?我看小白和老廖也没怎么地呀。”
徐小受站起来,像受了什么不公正待遇似的。
“没怎么地?他俩要死要活的时候你看见了?”
郎小攻也站起来,“再说,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
我家不还是……”
他没说下去,徐小受也不吱声了。
郎小攻慢慢地说:“你们家那个地方,没有市里这么开放,你出柜,自己倒是痛快了,再把咱爸咱妈给吓着。
咱爸快七十了吧?咱妈也六十五了,他们就算长命百岁,还能享几年福?知道的越晚越好,能瞒他俩一辈子,就一辈子吧。”
一提起这件事,两个人就有些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