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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宣向他索吻,他却不知为何,看着我躲了过去,叫司徒宣吻了个空。
变故就此横生,胸口如同火烧,喉结一紧,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这仿佛是一个开关,喉咙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紧,鲜红的血液不断呕了出来,洒在了司徒宣白嫩的肩头,溅在苏风溪的身上。
我想要后退想要挣脱想要动弹,却发现身体骤然颓软,无能为力。
我听到了司徒宣欢快的笑,亦看到了苏风溪担忧而深沉的眼神,白明玄的声音骤然响起,仿佛能穿透一切:“皇甫玄,取了命蛊,为你儿子续命。”
我们三人维持着交合的姿势,苏风溪的手指却箍住了司徒宣的喉咙,并不断收拢。
司徒宣的穴因此而愈发紧致,包裹着我同苏风溪的孽根,似在缠绵。
“你……骗……我……”
这三个字仿佛带着无边的恨意,又仿佛带着无边的懊悔,硬生生从司徒宣的喉咙里吐了出来。
苏风溪的眉眼间带着冰凉的寒意,却刻意避过了我的视线,只道:“莫要捣乱,我答应你的,自会做到。”
胸口的焦灼似有减缓,但却无法阻挡喉结处不断呕出的鲜血。
低头细看,便见那鲜血滚入同样鲜红的池水中,生出许多白色的丝絮,再看,那丝絮已消失不见。
“风溪,中止交合,扶庆儿上来。”
苏风溪便松开了扣住司徒宣的手,抽出了孽根,一把抱起了我,匆匆向池子边缘游去。
司徒宣以手掩面,放肆大笑,径自沉入了池底。
“给我,你去救人。”
我听到了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不带一丝波澜的声音,抬了抬眼皮,便见苍牧那一张平平无奇却深扎入记忆的脸。
抓着我的手臂骤然变紧,又颓然放松,我便被苏风溪亲自抱给了苍牧,他转身而去,去救那一心求死的司徒宣。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躺在了苍牧的怀里,任由他抱着我。
记忆中,他似乎也这样抱着我无数次,从年幼到成年,从春天到冬天。
若他不是苍家人,只是我的影卫,不知有多好。
我们上了池子边缘,不见我爹身影,亦不见白明玄。
只有嘴唇上冰凉的唇。
他认真而执拗地吻着我,亦贪婪地看着我,良久,才松开了我的唇。
我们之间沉默良久。
他便问我:“想要我救你吗?”
“想。”
我直白地回答他,不带一丝犹豫。
“我救了你,我便会死。”
“但我会活。”
他摇了摇头,只道:“你是真没什么良心。”
“我记起来了,”
有些话明知道不该说,却忍不住,“我喜欢过你,也发过誓,要将你碎尸万段,才对得起你一番招待。”
“你该说心悦于我,这样我才会心软。”
“苍牧,我同你相识十余年,我知你是什么人。
“你若想做的,无人能阻拦,你若不想做的,情谊如何能劝。”
他抬起手,将我额头垂落的发别在了脑后,沉默地看了我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