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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
“本来也是给你做的。”
“哦。”
“你吃不吃了?”
“噗……我吃。”
3.
养伤的日子,竟是安宁又惬意的,那孩童年纪不大,做事却极有章法,自己还会做一点简单的饭菜。
苍牧看那孩童忙来忙去,有心帮忙,却依旧动弹不得,他此次伤得极重,非要休养一段时间不可,恐怕连他弟弟的生日,亦要错过了。
苍牧也难得地卸下来一直以来的规矩,每天逗小孩生气,逗得不亦乐乎,其间倒是有教众过来寻人,小孩一次将人骗走,一次将苍牧藏到了衣柜里,竟然幸运地躲了过去。
苍牧与那孩子聊了一些时日,旁敲侧击出了对方的情况,原来小孩的生母早逝,父亲亦是个不着调的性子,他早早便独自居住在这偌大的院子里,跟着魔教同龄的孩子读书习武,却没交到什么知心的朋友,唯一亲近的是一位白衣飘飘的大哥哥,那位大哥哥却对他忽冷忽热,很是奇怪。
苍牧便总听那小孩聊他的白衣大哥哥,却从来都不见那大哥哥来这个院子,有时那小孩聊着聊着,便会抿着嘴唇,不再说话,许是难过了。
苍牧一开始不过当个故事听,听着听着,便觉得心疼了。
一个小小的孩子,在这偌大的魔教中独自生活,好不容易交个朋友,那朋友显然也不怎么尽心,许是因为对方救了自己,许是出于对幼弟想念的移情,苍牧便对这孩子多上了几分心。
他伤口渐好,偶尔也能扶着墙下来走上几步,有一日他扶着墙多走了几步,恰好看到那小孩蹲在灶前正在添柴,烟气很重,小孩时不时地抬起袖子擦一把眼睛,轻声嘟囔些什么。
苍牧蹙起了眉,便道:“莫要多费事了。”
那小孩转过身,脸上蹭了好几块黑,却直接怼了苍牧:“我若不费事,你从哪里有药和吃的?”
苍牧被怼得哑口无言,他此刻亦帮不上什么忙,便只得叫个孩子为他忙前忙后,道谢的话语绕在嘴边一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待他病好,定当好好照顾这个孩子,好叫他不那么孤单。
苍牧下定了决心,便准备转身回房,那孩子却像身后有眼睛似的,抬手扔了一块柴后,便站直身小跑着过来了,脸上依旧是嫌弃的,只道:“我送你回去。”
苍牧便笑着点了点头,只看这小孩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裤腿,“带”
着自己向前走,一段不长的路,小孩走得极慢,走几步便停下来,仰起头一本正经地问苍牧:“大叔,你累不累啊。”
苍牧便抬起手,点一点小孩的额头:“叫大哥,我没那么老。”
小孩却不叫什么大哥,干脆叫起来了名字,一句又一句“苍牧”
,隔几个瞬息,便会在院落中响起。
苍牧便这样回了房间上了床褥,小孩熟稔地扯了被子盖在了苍牧的身上,转身又取了熬好的药,送了过来。
苍牧喝着药,只盯着小孩看,看得对方混身不自在,在小凳上蹭了蹭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