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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马利枫嫌弃地瞟了她一眼,很隐晦地提醒她最好去检查下身体。
舒旻知道她的意思,但是她很清楚,送她回来的人没有碰她。
次日她再去回声打听,个个都不敢掠美,老板赵勇无比遗憾地说:“舒旻,你这么怀疑我是对我的侮辱啊,我像是会送女人回家的男人吗?我还上幼儿园吧?那天我差点就上手了,结果一转眼你就不见了。
哎呀,送一个喝醉的女人回学校,不是去如家、汉庭,哥哥我得说那人是雷锋呢还是雷锋呢?”
还有人用很猥琐下流的语气说估计送舒旻回去的人得是一性.无.能,这一论点又被众人推翻,说性.无.能才坏呢,最变态的就是这伙人,指不定就把姑娘绑回去做宠物了。
最后还是小诺说他晃到了一眼,看见一个穿黑色衬衣的男人把舒旻抱上了辆宝马,看到的时候,他没往舒旻身上想,只觉得眼熟,如今提起来,才确定是舒旻。
一屋子的男人登时心领神会地“哦”
了一声:“开宝马的性.无.能。”
问清楚情况,舒旻撇嘴笑了下就离开了。
她笑自己天真,笑自己还有幻想,幻想陆城南会在哪个角落里看着她,等她撒完气,任完性就送她回去,然后像过去那样抱着她说,他知错了,他再也不离开她了。
女人总是有那么多矫情天真的幻想,以为自己足够呼天抢地,足够声嘶力竭就能换得一些转寰余地,抑或一眼悲悯同情,然后不惜以作践自己的方式去验证这些可笑的幻想,最后一错再错,粉身碎骨。
她舒旻是运气好,不然白被作践了,还不落一点同情。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她满心的怨怼、不甘、愤怒、绝望仿佛忽然被抽空了一般,徒剩下一种清醒的锐痛在她心底长长久久地砺着,一直砺到现在。
*
包厢门打开了,服务员端来火锅,又端来清蒸好的鲥鱼,桌面上立时腾起袅袅的白雾。
舒旻隔着雾气,不依不饶地问:“林越诤,是不是你?”
林越诤没有回答,拿起乌木筷子,稳稳地夹起一条白嫩的鲥鱼,熟练而细心地剔刺。
他好像对舒旻的质问并不怎么上心,只一心专注地做自己的事情,秀着自己那双修长干净的美手。
舒旻看得有些上火,但是语气还是很慢条斯理:“你一没把我怎么样,二又没偷我钱包,为什么就不承认?”
林越诤抬起眼,将剔好刺的鱼递到她面前,不紧不慢地说:“是我。
但我不觉得这样无关紧要的事有提起的必要。”
舒旻看着递到面前的鱼有片刻愣怔。
林越诤眼里有了丝暖意:“鲥鱼多刺。”
舒旻讪讪接过,她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咄咄逼人,她望着盘子里悉心剔好的鱼,不好意思地说:“谢谢,我自己会吃……”
“我只是听说人倒霉喝冷水都会塞牙,你最近的状态让我担心晚些你会吃到鱼刺,所以,我也是在为自己规避麻烦。”
林越诤语气里有丝揶揄。
舒旻假装没有听见,挑了点鱼肉放进嘴里:“那天晚上,我……”
林越诤“呵”
的一笑:“那天晚上你表现很好,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吐得满车都是,更加没有抓破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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