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只得唯唯退下。
他方才放开我,让我在一旁喘气,我定了定神,说道:“王爷今日不是歇在厚意园吗?”
他眼光凌厉,直望向我,沉声喝道:“你当然希望本王在厚意园!
你说!
为何深夜私会宫雪衣?!”
我冷笑道:“想不到王爷还有跟踪人的本领,妾身今日可算是领教了。”
他一把抬起我的脸来,怒极反笑道:“你如此胆大妄为,三番四次私自出府,不将本王放在眼里!
我问你!
你究竟居心何在?”
我哼了一声,冷冷道:“我能有何居心?就算我私自出府,却从未做过任何苟且之事!
我与宫雪衣光明正大,行得正,坐得直,不怕有人乱说!
倒是王爷,贵为当朝辅政之王,竟然也会使出跟踪这等下流的手段!”
“你!”
他已然怒极,反手一扬,将我摔在地上。
我哪里经得起他的力气,慌乱之中手肘着地,疼痛顿时漫延开来,当下吸了一口冷气,却只能死死地憋住。
东方汐喘息声不停,似在努力平复怒气,半晌方道:“好!
好!
你既然这般不识好歹,就不要怪本王心狠!”
说完,他拂袖急步而去,边走边叫道:“来人!
将真意园锁了!
没有本王的吩咐,这园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准踏出园子半步!”
那晚之后,我被东方汐禁足,一步不许出真意园。
我的手肘被摔伤了,破了一大片皮,幸好只是擦伤,并未伤及筋骨。
碧叶昭然都吓坏了,连忙找来伤药替我敷好。
文昕子默看在眼里,虽然没说什么,担忧之情却溢于言表。
他们越是紧张,我倒越是静下心来,东方汐这次发了这么大的火,并不在我意料之外。
只是他明明在厚意园,为何却会跟踪我出府,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已被禁足,只能每天让文昕设法打探消息。
我原本有些害怕东方汐会与宫雪衣起冲突,却传来了宫雪衣已经回了凌宵宫的消息。
说是皇上决意西伐,命他回去准备,随军助阵。
得知他已安全回到凌宵宫,我方才松了一口气。
得了空,又传了文昕来问话,细细回忆去通知宫雪衣来见之时,可否会走漏了消息。
分析之下,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在王府中谈话时被人偷听到,另一种则是文昕也可能被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