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娆啊宋娆,我要的不是那一声谢谢。
为何你就是不明白?
穆渊走后,宋娆抱着被子终于安心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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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承华殿内,灯火依然。
尉迟南风将宣武殿的书桌,奏章,全都搬进了宋娆的房间。
此刻他正坐在书桌前,握着朱批,看着小山一样高的奏章。
保顺轻手在他右手边端上一杯茶水,让他一伸手就能拿到。
踌躇了许久,才担忧的说:“陛下,四更天都过了,您赶紧休息吧,不然身体会熬不住的。”
又起波澜,皇宫偷渡【15】
踌躇了许久,才担忧的说:“陛下,四更天都过了,您赶紧休息吧,不然身体会熬不住的。”
尉迟南风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手中的狼毫依然在奏折上笔走游龙。
映着昏黄的宫灯,尉迟南风脸上露出一抹温柔到让人心悸的笑容。
“保顺你说她现在睡了吗?呵……一定睡着了,她啊,特别爱睡觉……沾着床的边,不管我怎么哄骗,都不肯起……”
他的眼中是满目柔情,像是在对保顺说,却又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保顺眼眶酸涩,别过头抬起袖子擦擦快要溢出来的泪花。
心道:东秦皇室,怎么到了陛下这一代,竟出了这么一个痴情的种子,让人看着都觉心酸,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保顺思量许久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掏心掏肺憋出来一句话。
“陛下,娘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尉迟南风眼中精光一现,带着无形的杀气,吓的宝栓脚下一个踉跄,差些栽倒。
手中的狼毫,啪……应声折断。
她当然不会有事,她敢给朕有事;
可他的小媳妇儿,那么娇气,那么荏弱,那么懒,懒到连路都不想走;
没有他在身边,她若是睡不好,吃不好,挨打了,受罪了,那该怎么办,谁保护她,谁宠她?
这些天尉迟南风,不敢睡觉,甚至不敢停下手中的笔。
只要一停下来,满脑子都是宋娆的脸。
只要一停下来,担忧害怕,就像潮水一样会将他吞噬。
忽然房间内一阵异动,烛台上的火苗,一阵摇曳。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似是凭空出现一缕黑烟,书桌前五步之遥的地方已经出现一个一身黑衣;
就连头部都用深黑色的玄铁面具,牢牢罩住,只留下两只比刀锋还要锋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