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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今日的梦有?什么?关系?”
春溪追问。
“我?梦到杀我?的人起初是外?公?背着双刀的模样。”
见春溪讶然,余娴点头肯定,“最重要的是,我?想起上次遭祸的那件事,便?也?想起了那夜救我?的人——用的也?是一把大刀。”
春溪这才捂嘴惊叹,“救您的人,是老家?主?”
余娴沉吟了下说道,“不确定,我?晕过去了,只见大刀寒芒,至于大刀上有?没?有?虎头,我?没?有?注意?。”
夜已深了,余娴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春溪瞧见了,劝慰她,“小姐,纵然这些事如网子一般织连一片,也?没?得整日整宿去想的道理,白天劳心奴婢就不多说了,晚上也?睡不踏实,这样下去可不行。
您看,今儿不就做起噩梦来了?要不明儿和奴婢上街逛一逛,买些胭脂水粉,喝个茶听个曲什么?的,权当换一换神,兴许不通的地方就打开了?”
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得太过入神的余娴脸色一赧,松弛了些,点头答应她,“确实该放松一下了。”
翌日,余娴要出门,陈雄并不阻拦,兴许是觉得她长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只叮嘱道,“还道麟南庇佑得住你,谁知你回回出去,都搞得外?公?心惊肉跳。
若是今次也?回来得晚,寻不见人,以后都莫出门了。”
原来不阻拦,是下最后通牒。
余娴面红耳赤,“知道了外?公?,这次只是上街游逛,不会跑远,最晚也?不过是听完大坝子里排的第一场舞,还能赶回来吃饭,您不是经常去吗?那的人都可好哩。”
“你去吧,反正呀,这次要是再晚归,”
陈雄大掌一挥,“以后没?有?我?陪着,出门都免谈。”
余娴和春溪齐齐应是,又跑去问了良阿嬷要不要一同散心,良阿嬷正在院子里浇花,她一贯不爱掺和俩小姑娘逛街,因着从前跟去逛了一遭,这也?指点,那也?说道,俩小孩不尽兴,全程耷拉个脸。
但这次良阿嬷想了片刻,却让俩人等着,她同去。
春溪吐了吐舌头,一摊手,意?思是“这回玩没?得尽兴了,走哪要被说到哪”
,被良阿嬷瞧见,劈头盖脸一顿骂,“在小姐面前吐什么?舌头?收起你的泼样。”
说完又笑着乜她。
好在春溪的脸皮早被良阿嬷数落得厚了,知道她是佯装教?训,也?回怼过去,“阿嬷还说呢,上街遇到讲价不讲理的,就数你最泼。
也?不知今日怎的要拿一把老骨头跟我?们玩,走那么?些路闪了腰咋办?不还是指望我?这个‘亲闺女’给您擦药酒?”
一阵打闹,分明和乐,却让余娴的心揪起,她想起昨夜春溪和良阿嬷齐齐倒在血泊中的梦,很难不与现实对?应。
是啊,良阿嬷一贯不爱跟着去的,今日非要跟着去,仿佛就是为?了倒在她身前似的。
见她出神,春溪知道她又在想那些了,“小姐,今儿本就是为?了让您散心才出门的,您若还想那些,倒不如不出了,省得您一路提心吊胆。”
一下被宽了心,余娴也?通透了,也?对?,出门就是为?了散心,若是想着这些对?应不对?应的,反倒多余出这趟。
待良阿嬷换好了一身便?装,从里屋出来了,竟提议坐马车上正街,春溪拧眉,“逛街逛街,坐马车还逛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