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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阑珊又貌似天真地补了一句,“大人?若是嫌属下烦,除了将属下发卖以外,自可随意处罚属下,毕竟您是主子,属下只是面首。”
萧蔚抿紧唇忍了忍,没忍住,“你是护卫,不?是面首。
不?准做她的面首。”
阑珊笑呵呵道,“总之都是奴才,大人?不?必宽慰属下,其实属下宁愿做夫人?的面首,夫人?是鄞江城有?名的美人?,能够得?到夫人?的一眼青睐,简直三生?有?幸。”
萧蔚听不?下去了。
谁宽慰他了?这话的意思分明是为了不?让他扰乱自己的计划,阻止他接近余娴,窃听线索,提点他勤勤恳恳做个萧宅护卫罢了。
阑珊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对了,夫人?什么时候回来?既然是做面首了,届时需要属下沐浴迎接吗?”
萧蔚跨着大步走,高?声唤了句,“管家。”
大爷很快出现?,他吩咐道,“给?他寻间房。
离我和?阿鲤的卧房远些。”
大爷打?量了下阑珊,立刻领悟了深意,拱手?回是。
阑珊也领会了,自言自语道,“也是,届时夫人?宠幸属下时或许会有?几分激烈,离得?远些以免打?扰到大人?公务。
不?可扰家主正事?,在当面首的册子里有?写,属下背得?滚瓜烂熟。
哦,方才大人?所唤是夫人?的小名?也不?知?以后夫人?可愿意施舍属下唤一次……”
大爷笑出了声,揣着双手?看?乐子。
萧蔚神色淡然,指了指马厩的方向,“给?他安排点活。”
第31章萧蔚羞窘:你怎么什么都看!
然则,后头宅中发生的事传话人未道尽,良阿嬷只?知祁国公先?去了余府,后去了萧宅,却不知阑珊一事。
几日后替余娴传信的护卫来去一趟并未见到那远在马厩刷马的面首,回来时禀报余娴信已带到,另传话问她何时归去。
难得的冬日晴好天,余娴正趴在贵妃椅上晒太阳,因养着腰背的伤,不方便见客,一切都由?春溪听?传。
听?完后余娴算了算日子,自离开鄞江,至今方有半月。
本就为了躲他而来,一封信寄过去弄得她更难堪,谁要那么快回去?余娴绕着指尖绢帕,“莫理他,不回去。”
稍作一顿,她把头埋在小方枕中,挡住泛红的脸颊,声音闷闷的,“他还说什么了?”
春溪作为中间人,听?话时难免有纰漏,回想了一番,肃然道,“传信人说姑爷才是真正的‘十?万火急,性命攸关’,说这话时传信人一脸高深莫测,但奴婢细问他,他却道,姑爷只?问了您何时归,旁的没说。”
高深莫测的神情,和寥寥三字“何时归”
,就?显得另有深意了。
余娴抬起头,脸上神情变了。
她想起良阿嬷说余府、萧宅前后被祁国府闹上门的事,担忧道,“他们不会?打了萧蔚吧?”
“手段倒也不会?这般直白,再如何,姑爷也是朝廷命官。
关心则乱,小姐您先?冷静。”
春溪思考一阵,“不过,祁国公被姑爷气退,没准忌恨在心,私下找人给了姑爷点厉害。”
余娴从贵妃椅上坐了起来,“我就?是这么想的。
话本子里地痞无赖不都是这样,麻袋给人一套,邦邦几下,打得人内伤,须得用药吊着半条命,衣物?不除,旁人瞧不见淤痕,没处说理。”
“啊?”
春溪捂住嘴,惊叹道,“若真?是这样,姑爷确实不好直言。
可一切只?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