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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娴低头看看自己的“活力”
,跑两?步喘三口?气,她不就是那个?坐在一旁耷拉个?脑袋的扎眼人?为何元贺郡主会下帖邀她,还让她带着萧蔚,她想不明白。
只能以小人之心揣度她也是为了玉匣。
不管是不是,郡主亲自下的帖子,不去的话肯定?会被说拿乔,还是去吧。
至于带上萧蔚……实则那夜过后,余娴又有许久没搭理?过他?了。
成亲之后,她逐渐发现,自己其实是个?承受力很?强的人,也很?会忍耐。
从心动后的那两?年,她没有向父母提起过萧蔚,更没有暴露过自己的情思就可以看出来。
当疼爱她的二哥聚赌被抓事发后,她也没有惊慌到承受不了,甚至有直面行?刑场面的勇气,虽然心疼二哥,但她认真思量一番就由衷觉得,跛脚是二哥最?好的结局。
这些事都让她觉得,自己一点也不软弱。
当她从花家问到心疤来历时,萧蔚是薛晏这件事就在她心底埋下了种子,后来看过关于花家查“薛晏”
的回信,种子发芽。
只出于对萧蔚的信任,她冷静说服了自己。
不过一切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当萧蔚细微的表情被她捕捉,她知道萧蔚就是薛晏时,也没有很?激动。
一则,她牢记濯心,坚信父亲绝不是饮血啖肉的狂徒,她和萧蔚之间绝不存在血海深仇;二则,她不是要死?要活的人,被骗了感情,是很?难过,也很?丢脸,但比起这个?,她更执拗地想较这个?劲,把真相?找出来甩在他?脸上,告诉他?谁是对的,让他?羞愧欲死?,最?后只能忍受着待在不爱的人身旁的痛苦,向她赎罪。
那夜萧蔚闯进来剖白心意,她确实没想到。
这人下了一招狠棋啊,萧蔚的羊皮玩脱了,索性换上薛晏的狼皮再来,差点让她二次落入圈套,真是可恨。
好在她机警,想通了除玉匣外,这人肯定?是还想利用她来完全把控她爹,以及怕她将他?薛晏的真实身份捅出去,才再次讨好,以情相?诱。
比起让他?死?个?痛快,余娴要握着薛晏这个?把柄,让他?每日?心惊胆战,担心秘密泄露,又不得不为了一己私欲讨好她,让他?这般煎熬,以此弥补骗她的感情。
遂余娴绝不对他?的示爱有所?回应,并晾了他?些时日?,面对他?这段时间的讨好也充耳不闻。
这一次,她要把他?玩弄于鼓掌。
“鼓掌。”
余娴握拳,红扑扑的脸上生出气愤之色。
虽然不知道内情,但春溪很?捧场,忙放下打了一半的络子,站起身来,挺起胸脯为她鼓掌。
余娴抬手点了点,示意可以了,低调点坐下吧,她不是这意思。
元贺郡主这个?帖子,说捎带上萧蔚,其实也正常,冰嬉是男女?老少?皆宜的活动,一般操办起来了,都是成双成对的来玩,不是成双的正好相?看一番,对得上眼的凑个?成双。
郡马爷也是个?爱好八卦谈资的性子,把萧蔚邀过去,缠着问玉匣,多半有他?的主意。
只是这意味着她必须和萧蔚破冰,不能继续晾着了,也意味着他?俩须得在外人面前?装得相?敬如宾。
余娴有点不自在,抿唇心道,她屁股现在还疼呢。
“小姐不知道怎么跟姑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