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清,听话,明天就换下旗袍。”
“嗯。”
“尽快递交一份入党申请书。”
“好的。
那……我明天就搬出马有良家吗?”
“这个别慌。
鸡鸣村贫农家光棍痞子不少,让我给你物色一家可靠的。”
啸秋掏出一包东西,说:“送你一件礼物。”
柳真清本能地说:“不”
。
她知道接受一个男人的礼物意味着什么。
“你别怕。
打开布包看看再说。”
布包里躺着一支油光铮亮的八音小手枪,枪尾巴上系着鲜红的三角缎带。
啸秋说:“我要工作,不能每天接送你。
目前苏区也还是复杂得很,带上它防身吧。”
柳真清接过了手枪,垂着头好半天不吭声。
她流泪了。
她想:为什么啸秋偏有这副琴心柔肠呢?
10
严壮父和柳真清一见之下彼此都被对方吓了一跳。
严壮父胡须蓬乱,眼窝深陷,眼睛里头满布血丝,看人的目光的的逼人。
柳真清一改往日穿束,穿了马有良老婆的一件补丁摞补丁粗布夹袄,一条肥大裤子,裤子上沾着泥巴点子。
柳真清说:“壮父你病了?”
“没有。”
严壮父说:“你怎么换了这一身?”
柳真清支吾了一下,说:“不好吗?”
严壮父毫无表情地说:“好。”
柳真清说:“这十几天你去哪儿了?我找你好几次。
啸秋来了,你像不知道似的。
我提议我们三个聚会一下好吗?”
严壮父突然省悟:“是啸秋让你换的这身衣服吧?”
柳真清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