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泪不会打动他,只会让他觉得烦。
在许多人异样的目光里,染晓霜以古怪的姿势坐在将军身上被带回了军营,他跳下马,也毫不留情地将她拉了下来,她重心不稳,就那样从马上重重地摔了下来!
摔在有些湿润的泥土上,但是那钝痛却袭遍了全身!
她头发散乱,衣服上沾满了泥巴,狼狈不堪,可怜兮兮。
拉姑看她的眼里有点痛心,可是又不敢上前去扶。
耶律赦道,“把她拉下去,三天不准吃饭!
派她去马肆干活。”
他冷冷说完,便进营帐里去了。
拉姑见将军回营帐才敢上来扶晓霜。
在拉姑的帐蓬里,她一下下帮晓擦着身体,又温柔地上药。
叹息道,“哎,姑娘,你又为何和自己过不去呢。
看伤才好,又添了新伤——你究竟哪里得罪了将军,他竟要这样对你?将军从来不曾打过女人。”
染晓霜苦笑一声,咬牙忍受着背上传来的刺痛。
拉姑的药很有效,可是抹到伤口上却是钻心的疼,眼泪轻而易举就被召唤出来,她嘶嘶地叫,“大娘,如果你是我,会逃跑吗……”
。
拉姑叹了口气,“是你,我也会逃跑。
谁愿意服侍一个不大熟悉的男人呢。
更何况我们是辽人……”
染晓霜找到了知己一般,迅速看着拉姑:“大娘也这么说,就是能理解晓霜的心情。
所以大娘偷偷地放我走好不好?”
拉姑蓦然沉了脸,“你还想着要跑?如果你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跑了将军也不会去追你。
可是他连自己的伤都不顾策马去追你,不论他是喜欢你还是仇视你,至少他不能让你跑了!
若你再逃跑被捉回来,可不是三天不吃饭送去马肆那么简单了!”
染晓霜扁着樱唇,“难道我要一直被困在这里了吗……”
想到枉死的娘,眼泪便忍不住涌了出来。
拉姑爱抚着她的头发,“将军不是也说过吗,你在这里乖乖地待三个月就放了你。
你何不就在这里安安份份地过三个月呢。”
染晓霜委屈地说,“如果只派给我粗活儿,再苦再累我都可以忍受。
可是他……他……”
接下来的话,她却没有勇气说出来。
拉姑却明白了,“我们草原上的女子,可是以服侍将军为荣呢。
换成是另一个姑娘,只怕高兴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