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疑惑,“所以将军才折磨和欺凌她一个弱小女孩么?”
“你心疼了?”
他危险的眯了下眼睛,“所以前次在溪边偷偷拿馒头给她,所以昨夜偷偷溜进柴房给她送东西吃?”
钟毓并不讶异他知道这些。
“是。
我没有理由眼睁睁看着喜欢的姑娘挨饿受冻。”
“真是痴情呢。”
耶律赦哈哈一笑,眼神却越发冰冷。
“钟毓,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染晓霜是我的女奴,谁也不送。”
钟毓淡道,“既然将军非她不可,为何不能善待她些!
难道你不觉得她一个女子很可怜吗?”
“有何可怜?”
耶律赦冷冷的,“她受不了任何惩罚,会顶嘴会还手,还会爬墙逃跑,你说她哪里可怜?”
“怎么不可怜,若是将军您站在她的角度,莫名奇妙被人杀了母亲,又将她拖入敌营,最后还让敌军的将军带回将军府做女奴,让她受本不该她受的苦,受她不需要承接的惊吓,难道你不觉得可怜?!”
“正因为我也曾经站在她的角度,所以我才知道我的心有多恨!
她心里的仇恨就是我心中的仇恨,像她想让萧石死一样,我也想让她生不如死!”
钟毓呆呆地看着他。
原来,将军和染姑娘之间真的有恩怨。
是宿仇?
耶律赦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便道,“染晓霜我是不会送给任何人的,你死心吧。”
钟毓真诚地道,“那么可否请将军善待她,钟毓看不得一个姑娘家受这样的苦。”
“看来,你真的是喜欢她啊。”
“是。”
他并不羞于承认。
第一眼看到她,便是她昏迷在拉姑怀里,雪白的容颜没有一丝血色,可怜兮兮,她似乎微微睁开了下眼睛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又沉沉睡去。
后来的几次见面,她都不曾发现他,他站在暗处看着她,心中隐隐生出怜惜。
耶律赦耸肩,“那可对不住了,要让你的美梦泡汤。”
“我只希望将军以后能对染姑娘好一点,不要让她再受太多苦。”
“行了,钟毓,不要太过逾越。”
耶律赦失去了耐心。
钟毓顿了顿,神情黯然地走了出去。
他并不是没有猜到将军会拒绝他的请求,可是被拒绝,还是挺难受的。
他真的不希望看到晓霜可怜兮兮的样子。
待他走了,耶律赦叫拉姑,“去把染晓霜带来。”
光线射进黑暗的柴房时,晓霜还在沉睡。
她前不久才睡着,一个晚上的僵持让她身心俱疲。
在被人拍了拍身子后,猛然弹起来,见是拉姑,才没有尖叫。
“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