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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赦一怔,继而冷漠地道,“就凭你?一只鸡也杀不成,何况是我!”
染晓霜大声地笑了起来,笑得耶律赦火冒三丈,他揪住她的手腕,狠狠地捏,她也不喊痛,脸上还是那样迷死人的笑。
“那你就等着好了。”
耶律赦……对不起,对我而言,你必须要死。
在京城停留的这几天,耶律赦要么不在,要么总是由一个小丫鬟看住染晓霜。
一是怕她跑了,二来也怕她自尽。
晓霜像困在一只笼子里,丝毫没有自由。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她身上所有尖锐的东西都被耶律赦没收,包括“回旋”
。
要杀耶律赦,谈何容易?
古毅风来找她,却看高了她的能耐。
假如让耶律赦知道她想杀他的其中缘由,肯定又有一番新的杀戮。
她抱了抱头,实在很害怕一直过在血腥里。
她不想杀人,也不想伤害耶律赦。
毕竟他们染家曾亏欠了他,如果他的命再了结在她手上,那他们生生世世定会有解不开的渊缘的。
可是她只能这么做,也只能在耶律赦面前发狠。
她只能用这样伪装的气势来给自己定神和鼓励。
为什么一定要她陷入这样的困境呢,她真恨,她的生活还没有够富有戏剧性么?从锦衣玉食变成三餐不济,抄家,父母相继离开……
如今,还要受制于古毅风,去做她不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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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午后,她在驿馆的一个小院子里散步。
在方形石门处遇见钟毓。
钟毓的笑显得有些苦涩,“对不起,没办法带你离开。”
染晓霜摇摇头,“这事不怪你,我不想你为了我和耶律赦闹翻。
不值得。”
她躲避着钟毓灼灼目光,低垂下螓首。
她又抬起头,淡淡地笑了笑,“不说这个,你们要在这里呆到几时?”
“过三四日就回中京了。”
钟毓说,“你还要继续回将军府吗?”
“不然怎么办呢?”
她有丝怔忡。
耶律赦为人警觉,武艺高强,她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
纵然在床弟之间,她也不能伤他分毫,反而是她一被他夹制于床间,就浑身绵软无力提不起劲,就算想要下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