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毅风生得颇有一些和耶律赦相像,这个念头让她吃了一惊,是的,有些相像。
一样的古胴色肌肤,宽肩阔背,伟岸壮实。
他的眼睛和耶律赦一样极黑,极有味道,鼻子末端微勾,整个人显得凌厉。
他和耶律赦不知有什么宿怨,非要取彼此的命不可。
古毅风过了会儿从地上跳起来,“可以走了。”
染晓霜看着他,“你想要我做什么,开门见山地说吧。”
古毅风淡道,“我还没有想到怎么处罚你才能让我消气。”
染晓霜皱眉,“你要我一直跟着你,直到你想到要怎么处罚我为止?”
太可笑了。
“没错。”
她这次没有回嘴,温顺地点了点头。
他罚她的,难道她不能逃跑吗?
她暗自苦笑了一声。
为何这几个月来,她一直处在逃跑与被抓回的恶性轮回里。
好想过回以前平静的生活,哪怕三餐不济,也比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强。
又或者,呆在耶律赦身边也挺好的,不是还有拉姑和吉吉与她作伴吗……
想到吉吉,她的心蓦然一跳。
吉吉不曾阻止那个人掳走她,还是阻止不了?
这个想法让她的心感到不舒服。
在失去娘亲之后,拉姑和吉吉给她温暖,她真的把他们当成亲人来看的。
若是吉吉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掳走而不出手相救——她幽幽叹息一声。
随即又想,吉吉也许是有难处,她不必想得那么绝望。
再说,纵然不出手相救也不能怨怪不是吗。
古毅风也有点讶异她的温顺。
他走,她就跟在后面。
晓霜刚经历小产没多久,身体格外虚弱,走没多久便没力气了,渐渐体力不支,走几步便要蹲下来休息会儿。
然而蹲一会儿起来又觉得头昏眼花,“我走不动了。”
古毅风白她一眼,默不吭声继续往前走。
只是脚步放慢了少许。
晓霜觉得身子沉重,走几步就要休息一下,她听到古毅风咒骂一句,“没用!”
便过来将她抓起,扛在肩膀上大步往前走。
晓霜觉得这样被扛比自己走路更痛苦,挣扎着要下来,古毅风却吼道:“闭嘴!
照你的脚程,半夜都得在山里过!
你想露天席地的被冻死吗?”
晓霜只能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