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正独自散步,突然有人自后面勒住了她的脖子,掐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在好不容易挣开之后,她看到了那个掐她的人——很脏的白衣,头发散乱,拿一双带血的眼睛瞪着晓霜,不是景媛妃是谁?
她冷冷地瞥着晓霜,紧接着又扑过来,双手握成爪,长长的指甲还流着鲜血。
其状太恐怖,晓霜尖叫一声,立刻转身就逃。
然而脚下一空,却突的摔倒在地!
床上的染晓霜猛然惊醒。
她还记得梦里那深深的惊惧,她看了看屋子,黑漆漆的,没有别人,但也仍忍不住叫:“流香……?”
流香很快就执着灯火走来,见晓霜额上渗着冷汗,忙说,“郡主做梦了?”
晓霜点了点头,心内还在恐惧刚刚那个可怖的梦境。
景媛是不是已经遭到毒手?可,可她是有意想要帮景媛的,没想到最后没帮成……她究竟去了哪里?也许已经叫那个折磨她的人害死了吧?
做这个梦有什么寓意吗?还是说,景媛在痛恨她,认为是晓霜出卖了她?不不,她真的没有那么想过啊。
流香忙倒了杯水给她,“郡主,您别怕,就只是梦而已。”
晓霜接过水,一仰而尽。
她抓着流香的手,“流香,你今晚别走,在这儿陪我可好?”
“好。”
一合上眼睛,就是景媛披头散发的样子,她的眉忍不住紧拧。
她不曾做过愧对景媛的事,怎么会梦到这样的场景呢。
难道景媛真的已经不在了?
这一夜,她再难成眠。
次日耶律赦到落月斋与晓霜会面,二人见面止不住欣喜相佣,晓霜问他:“大王是怎么给你赐婚的?你和他说的吗?”
“不,是他自己提的。”
耶律赦微笑,“我也纳闷呢。
他说要送他这个媒人一份礼物,你知道那个礼物在哪里——想必他要的还是玉水滴。
我已经飞鸽传书到将军府,让他们将玉水滴送来,顺便叫管家筹备婚礼事宜。”
一直到听他说‘婚礼’,这感觉方才真实起来。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天……是不是上天对他们的眷顾?还是让她终于苦尽甘来,不必再过这样水深火热,颠沛流离的日子。
“玉水滴你确定还在将军府吗?”
“确定。
你放心吧,”
耶律赦柔声说,“这次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披嫁衣了。”
晓霜白皙的脸上升起两抹娇羞,轻轻靠入他怀中。
他宽阔的胸膛,才是她此生所依啊。
第八十九章(下)
耶律赦将军府的管家接到飞鸽传书,顿时大喜,开始吩咐下人将房子番整一新,尤其是将军的新房。
他在将军屋子里找到玉水滴,亲自藏好,打算即日上京。
严沁珠正躺在床上无聊地玩着自己的头发,袭雨匆匆忙忙地进来,“夫人。”
“怎么了?赶尸啊,这么急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