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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赦摇了摇头。
染成业叹道:“没想到他们还是不肯放手。
怎么办?都是我不好,我当年就实在不应该将它买下来……”
耶律赦淡淡说,“不必太自责。
以后应当不会再来烦恼咱们了,话都已经说白了。”
希望耶律沅念在曾经有过的君臣之情,能够放他们一马。
心里不禁黯然,原来那些彻夜品酒言欢的交情,都是假的。
都不过是笼络他更为国家卖命。
终究,帝王无真情。
他转身去染晓霜的马车,掀了帘子,见他们平安,一颗心松了松。
晓霜忙问,“没事吧?”
他摇头,给她一纪微笑,“没事。
我们接着上路。”
晓霜却分明看到他眼里的那抹哀伤。
这夜在客栈住店,耶律骏交给拉姑照料,晓霜替耶律赦解了发,帮他细细梳着,“那些人,是谁呢?”
“说白天的那些?”
“嗯。”
“大概是大王派来的人。”
耶律赦回身,头刚好碰到她的胸膛,便埋头进去,闻着她身体的芳香。
晓霜搂住他,轻轻地抚着他的头发。
再高大健硕的人,都有软弱的时候,她感觉到他心里那点小心事,也不言明捅破。
只有满心怜惜。
“你这样子像是在哄阿骏。”
耶律赦拉开距离笑了。
晓霜坐到他的大腿,圈住他的脖子,“虽然你放弃了很多东西,但你还有家。
有我和骏儿。”
“我知道。”
他啄她的唇,“我郁闷的不是放弃了那些东西。
只是感叹,人与人之间能真诚以待,太难得。”
晓霜点着头,“所以我们更要做到诚实。”
耶律赦将她抱到床上,自己也脱了衣裳躺下来,“睡吧,赶了一天路,又被骏儿折腾,肯定累坏了。”
染晓霜枕在他的怀里,轻声说:“将来的日子,茶米油盐酱醋茶,还有你陌生的生意经,陌生的生活环境,不知你会不会后悔。”
“你怎么总怕我后悔呢?我既做了决定,就不会后悔,所以一切我都是已经想好了的。
再说,若论生意经,谁还能比岳父大人更厉害?”
晓霜莞尔,继而眸光一黯,“爹很会做生意吗?”
“染家织业当时名动江南,几乎是天下首富,你说他会不会做生意?”
晓霜怔怔的,“真的吗?原来爹这么厉害。
后来为什么我们会来这里?我的娘呢?”